“应当的,应当的。”经晓云这么一笑,陈顺儿的脸上大红起来。他悄眼睨了过来,见我伸手搭向马背上的马鞍,急忙冲过来伸手扶我,“郡主小心。”
“哇,郡主好威风呢!”见我跨坐在马背上,地上的晓云边跳边叫,仿佛比我更开心似的。
“驾……”低声询问了陈顺儿,见他点头许可便知道这马匹是已经驯化好了的。我一时兴起,竟一拉缰绳纵马奔驰起来。
“郡主……”身后晓云呼喊的声音,逐渐在满耳的风声中消失。
矮身伏于马背上,我微眯双眼,尽情地享受着自由的感觉。
如今已经过了十四天了,洛池他应该已经安然到达建州了吧?在那里,他可还习惯?在那里,是否有他想要的一切?一边想着,我忽然笑了起来,不是已经决定不再想他的吗?不是已经决定不能再想他的吗?明知我将要踏上的是一条荆棘满地的坎坷之途,我怎还能够将他也牵扯进来?唯有不想,唯有不念,才能保他平安,不是吗?
重新回到马厩,噙着笑意,我飞身下马。
“啊,天哪!郡主可是伤到哪里了吗?让奴婢看看,让奴婢看看……”刚刚落地,死死等候着的晓云便惊慌失措地冲了上来,扯住我的衣裳,里里外外地检视着。
“晓云!”我用力拂开晓云的手,蹙眉喝道,“我在笑不是吗?你怎么就能联想到我受伤了呢?”
“是在笑吗?”被我推开,晓云怯生生地递过来一块帕子,“郡主,眼角有泪……”
“有泪?”微微一惊,胡乱地抬袖抹了抹眼角,我重新笑开,“可能是刚才骑马时被风吹得……”
“没事就好,郡主没事就好,奴婢还以为是郡主受了伤,所以才弄得马匹上都是血……”晓云双手合十,嘴里阿弥陀佛地念着,一双眼睛仍是毫不放松地上下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