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我打量了四周,后才重新转向元非。
“丫头放心,殿下的伤自有和尚师兄亲自治疗,想必无妨。”元非一双大掌轻轻抚弄着自己的肚皮,笑呵呵地回我。
“他受伤了?”心中一惊,我豁然起身。才要问个仔细,忽然想起那日在马车之上曾经看到他面色苍白,当时我还怀疑他是不是旧疾发作。
可好端端地怎么就受伤了?
难道是龙嘉寰在去往湘西的路上发生了什么波折?
可即或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波折,这远在千佛寺的元非又是如何得知?难不成这寺中的和尚竟能未卜先知?
“原来丫头竟然不知,看来和尚我今日又多嘴了,不该,不该呀。”元非口中说着不该,面上却仍旧是嘻嘻笑容,一点也看不出有丝毫的悔意。
“大师可否带静华去看看殿下?”早已习惯了元非的口无遮拦,率性而为,不待他回话,我便已经来到了房门口。
“既丫头不放心,和尚这便带你去师兄的禅房。”见我关切,元非也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推开了房门在前头引路。
跨出房门,这才发现此时我所身在的房间竟是搭建在一处四面环水的湖泊之上。
“这满池的红荷虽算不得寺中最为阳盛之处,可此物却偏偏与那墨莲之性相生相克,最适合你这阴气过盛引致的患者于此养伤。”看出我的疑惑,元非一边吩咐了门口的小沙弥放开湖上小舟,一边主动为我解答。
“原来如此。”我了然点头,随着元非登上小舟。
元非立在舟头,握一竹桨左右开弓,对着随意坐在小舟之上的我佯作嗔怪,“倘不是为了你这丫头,和尚我怎会沦落至划桨这般可笑地步?早就两袖一扇,几步便越过湖去了,何需如此麻烦?”
“是啊是啊,”唇角一动,我玩笑拱拳,“静华拖累大师了,辛苦大师。”
见我模样古怪,元非呵呵一笑,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