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事,没事。”龙嘉寰圈住我的身体,一边带我朝房间里去,一边上上下下地细细打量着我,“吓到你了?哪里可有什么不适?”
“没,没。”我摇着头在脸上抹了两把,胡乱地指着一处地方满腹委屈道,“那他,他刚才说,说……”
“刚才说什么?”龙嘉寰缓了脚步,头脸微微侧转。
许是看到龙嘉寰面色铁青,那名方才对我说话的侍卫排众而上,跪倒在地,“回殿下,奴才方才,方才只是想说,奴才还未进到房中,故而不知殿下情况如何,娘娘不及将话听完……”
不等那侍卫话说完,龙嘉寰便勃然大怒,一脚踢了过去,“混账奴才,连话都传不清楚吗?倘若娘娘有任何闪失,便是你有九条命也不够赔!”
“是,奴才该死!”那名侍卫已经翻倒在地,可是口中却仍在自责不断。
靠在龙嘉寰的怀中微一抬眼,在我面前立着的恰是方才那名跑至采兰阁中通报消息的丫头,此刻她正含着满眼的惊惧,噤若寒蝉地悄眼望我。
“罢了,确是静华不曾听清。”握住龙嘉寰微微僵硬的手臂,我转回了眼眸。
“到里头去,有大夫,为你把把脉。”龙嘉寰垂首望我,口气之中轻柔无比。
一面点头一面随着龙嘉寰去往房中。
此时见龙嘉寰平安无事,我遂宽心,走动之间便特别留意地朝两旁多看了几眼。
龙嘉寰于我的关切和重视在此刻暴露无遗,刚才跟随而来的诸女饶是尽力掩饰,可那眼中几欲喷薄而出的欣羡和嫉妒还是叫人看得触目惊心,唯有傅雪,白雪一般凝皙的面颊之上,神色只是一片无谓淡然。
按下心头疑惑,我垂了眼睫,任龙嘉寰半抱半扶地将我带进房中。
走进房中却见眼前一片狼藉,几名府中的大夫正忙忙碌碌地围拢在一处。
“康心远,来为娘娘诊脉。”对房中凌乱视若无睹,龙嘉寰一边扶我坐下一边大声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