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看着方才还围着静瑜打转的夫人们此刻齐齐将目光放在了我身上,保持着面上的笑容,我轻轻抚着静瑜手臂,“刚才似乎听着妹妹在讲选马之术,姐姐听着也觉有趣的紧,继续说说吧。”
见我神色愉悦,静瑜不过只是微微一愣,原本落在手臂上的视线便随即提了起来,一派自如地对我笑道,“太子妃姐姐马术自然是在静瑜之上,在姐姐面前,静瑜岂敢班门弄斧?”
对望着静瑜的眼睛,我垂眼轻道,“刚才众位夫人不都是在夸赞妹妹吗?何必推辞,快说说吧,夫人们还都等着听呢。”
“是啊是啊,静瑜郡主就快说吧。”此时我和静瑜之间暗流汹涌,身旁那些夫人却全然不晓,她们只知道此刻立在眼前的一对姐妹,乃是当今皇室最有前途的一对兄弟之妻。于是在听到我的话后,善于听音儿的夫人们马上七嘴八舌地连连附和我的提议。
立在一群笑眯眯的夫人之中,静瑜此时已经不好继续推辞,她匆匆扫了我一眼,复又继续起方才的话题。许是一时辩不明我的来意,也为了表示她的马术确实高超,静瑜特意吩咐仆从牵过了她选的那匹追风和穆姚氏选的那匹红顶,将两匹马带在我们的面前逐一比对。
说着说着,静瑜便走上前去,先后揪住追风和红顶的耳朵对大家言道,“马耳颇见其情绪,紧张则峻直,松弛则垂软。可是大家要切记,马耳最忌吹气,若凑而吹之,哪怕轻轻一口,亦必摇首而怒,不受控制。可若是遇到善于马术之人,碰上烈性马驹,则在套住马驹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先揪住马耳,强行上辔。所以说,马耳亦是马身上最为脆弱之处……”
听着静瑜的侃侃而谈,众位夫人皆是啧啧不断。饶是有我在前,静瑜也是难掩眼中得意之色。
“今日听了静瑜郡主这一番言说,咱们可真是大长见识了,便是日后碰到那烈马也不必再怕,直管上去揪住马耳也就是了。”那位水运提督的夫人穆姚氏最为健谈,静瑜刚刚语落,她便笑眯眯地接了上来,又是引得众人对静瑜好生一阵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