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瑜抬眼望了望我,随即便重新垂下头脸,继续说道,“静瑜并非做戏,而是真心知错,盼姐姐信我一次!”
面上仍笑,只是我的口气却已然冰冷“那你未免就太过天真了!”
“姐姐,静华姐姐!”静瑜越发躬下腰身,在我角度看去,倒真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只可惜她纵然在我面前以死谢罪,也不足以平息我心中失去晓云之痛。
见她执意不起,又恰好那马场小厮牵了追风路过此地,我骤然启步,将那追风拦下,亲手牵着行至静瑜面前,对着她满脸的诧异清冷出声,“你可知那红顶为何会发突发马瘟吗?”
静瑜直直望我,眸中惊疑不定。
“那是因为它得罪了我!”话语一出,纤纤手指已经探上追风口唇,和之前一般手法,掌心那枚簪子坚硬的尖刺突地刺入,追风便和那红顶一模一样地倒了下去,就那么倒在静瑜身旁。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小厮见追风一头栽倒,又是连呼请罪跪倒在我面前。
斜斜睨着眼前惊慌躲闪的静瑜,我探出手指点向已然倒下的追风,“凡是得罪我的人,让我不好过的人,我自然也不会叫她好过半分!”
“是是是,奴才知罪了,奴才知罪了,太子妃饶过奴才吧!”面前跪倒的小厮却以为我是在说追风冒犯了我,一脸惊惧地对着连连叩首。
轻轻弯腰,随手便将腕上一环手串摘下递了过去,“若是就这么死了,倒还是可惜了追风这名字,带下去好生救治吧,虽这瘟疫来势凶猛,可我想却还并不至于伤重而死。”
“是是是!”那小厮先是不敢接,后见我执意如此,这才千恩万谢地接了手串,又喊了几名内监过来一起将追风抬了下去。
“姐姐何必如此苦苦相逼?”见我神色严凛,静瑜也收起了那一副可怜神情,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了我。
“是我对你苦苦相逼吗?”我站直了身子,面上笑容越发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