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内监七手八脚地将我从担架之上抬起放上床榻,然后皇后便屏退了房中的宫女、内监,唤了一名姓徐的太医过来为我重新把脉。
感觉手腕微微一热,知道那太医已将一块轻柔的薄纱垫上我的手腕,我仍是紧紧闭着眼睛,轻轻慢慢地呼吸着。
“回皇后娘娘话,”徐太医松开我的手腕,转向皇后轻声说道,“下官诊断结果同昨日潘正庭的结果一致无二。太子妃此刻之所以仍然昏迷,想是因为失血过多所致,身体此时确实已无大碍。”
“怎么可能?”听到太医回话,皇后的口气难掩惊诧。也许是因为此刻房中尽是她的心腹,所以说起话来口无遮拦,“撇开此次遇刺受伤不说,她还应当服下了不少的绵魂散,如今怎么可能确无大碍了呢?”
“下官斗胆敢问娘娘,娘娘可能够确定那绵魂散确实是混入了太子妃的饭菜之中吗?”徐太医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本宫自然能够肯定!”听了徐太医的话,皇后的口气隐隐含着愠怒,“先不说此前本宫曾经吩咐了将那绵魂散每日都稍稍地放一些到她的饭菜当中,光是那日本宫亲自动手便放了不少,而且本宫又是亲眼看着她将那掺了东西的酒水一滴不漏地喝了下去的。当初你将那东西交给本宫的时候曾经那般信誓旦旦,此刻你居然又对本宫说她身体一切安好并无大碍?”
“下官惶恐!”听出皇后口气当中的不善,我听到那徐太医慌忙叩首,以头触地的声音,“娘娘请容下官详细禀来。”
“说!”皇后的口气之中无比凌厉,不用睁眼我便能够预见那徐太医此刻定是满头大汗。
“那绵魂散确确实实能够逐渐惑人心智于不觉之中,并且服药期间若是饮酒则更加剧,可是此刻太子妃之所以脉象当中平稳有序,想是因为此前曾经服食过某种珍贵奇物,所以,所以才致使那绵魂散不能够在人体内发挥出所应当有的效果。”徐太医战战兢兢地将自己揣测出的结果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