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赐外袍,静华才不致……”听他口气关切,我连忙摇头。微一抬眼却对上他眼中神色隐隐失落,不解之际忽然想起昨晚那旖旎梦境,只怕是睡梦之中我又说出什么不该说出的话来,不由便是一阵心慌,匆忙挤出微笑一边掩饰一边小心地去睨他神情。
“还好。”龙嘉寰面上似乎并无什么变化,只是唇边的笑意之中似乎参杂有一丝无奈。就在我因他心思莫名而忽生心慌之际,他忽然伸了手过来,一边轻抚着我缠绕着白纱的手臂一边对待小孩子般,口气中盛满了虚张声势的恫吓,“倘你日后再像昨晚那般贪看雨景,看我不砍了那些惹事的芭蕉、海棠。”
仿佛临刑之人忽然听到大赦天下那般,忍不住笑出声来。松了心绪,我悠悠抬眼,于他眸中竟然看到那般熟悉的宠溺之色。这神色,曾经在望着福雅叙的时候,我见过。
“静华,我相信你。”定定望着我,龙嘉寰忽然张开手臂将转了眉眼的我揽入怀中。
“呃?”听他这番没头没脑的,我轻轻蹙眉。
“我信你。信你和曲洛池之间,除了兄妹之情再无其他。”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是声音中,我能够听出斩钉截铁的肯定。
“大婚那日是我多心,误会了你,后来还不信你的解释,可是昨晚,经过昨晚,我全信了。我信你,以后,永远,我都会信你。”龙嘉寰双臂用力,死死地揽着我的肩背。
“你说什么?”心头疑惑大盛,我被迫贴着他的袍襟一角喃喃出声。昨晚入梦之后,竟然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的事情不成?
“昨晚我来时你已睡着,便要抱你上床休息,你却猛地抱我。怕惊了你梦,我便只得抱着你一同坐在窗边。担心你受凉,这才脱了外袍给你披上。其间,你曾说梦话……”龙嘉寰低低地说着昨晚的事情,口气却隐隐有些飘忽,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告诉我那般地犹疑。
“我说什么?”顾不及揣摩他的心思,我猛地弹回身子,咬唇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