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看到了!我刚才看到她动了,她的眼睛眨了一下,真的真的,是真的……”感觉到高达想要挣脱,借着衣袖遮挡,我用力拧了一下他的手臂,见他识趣不动这才越发手足无措地指着床榻,惊恐地叫嚷着将这戏码演的十足十逼真。
“晓竹,你,过去看看……”见我又叫又嚷,静瑜微一迟疑,终是转向身旁那名侍女吩咐道。
“怎么会?”静瑜身边那名唤作晓竹的侍女早已是柳眉倒竖,不待静瑜音落便猛地上前冲至静珣身边,又是探鼻息又是查心跳地看了半晌,这才回头笑说,“怕是大郡主看花眼了吧,明明是已经断了气的。”
“我就说嘛……”大大出了口气,静瑜几乎是脱口而出,面上神情一反方才的紧张不安。
见静瑜和那侍女反应甚是古怪,心中料定静珣一死定和她脱不了关系,想起和此事的所有关联所在,登时面上一寒,已然歪扭仿佛无骨的身子瞬间站直。
“静华姐姐?”见我前后反差,静瑜微微一愣,面色微现尴尬。
“是啊,刚才是我看走眼了,那身子明明都已经凉了嘛。”对着静瑜冷冷一笑,我轻扬眉峰,“反正我时常看人都是走眼的,也不差这一次。”
“静华姐姐?”见我目光犀利,意识到自己方才失言,静瑜紧咬嘴唇,只是一双眼睛却是毫不惧怕地定定望我。
“太好了!”见静瑜眼中那些小心、可怜都已全然褪去,我挑高眉眼,大声称赞。
“静华姐姐可是有话要对静瑜说?”扬着小脸,静瑜面色微微发白,虽仍是那般楚楚可怜,却做作无比。
“聪明!”冲着静瑜翘了翘大拇指,不容置喙地喝了高达、秀蓉还有静瑜的侍女统统出去,我合上房门,轻轻转身。
“静华姐姐但请直言。”见我神色坚毅,许是知道事情败露,静瑜索性坐了下去,自己斟了一杯茶端在手上,静静地只待我问话。
“静珣服毒一事虽有蹊跷,可是既然已有衙门仵作验尸确认乃是自尽,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翻案重查,你大可放心。马场之上夺了那锦旗大出风头也是你自己本事,即或是你暗藏机关在先,算计我与傅雪,我仍然可以视如不见。”于静瑜对面缓缓坐下,我同样拿过一只茶盏,徐徐将茶水倾倒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