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我拥入怀中,我故意趁着他抱我的当口偷偷解了浴巾的束缚,整个人如滑溜的泥鳅钻进他怀里,江慕舍的手掌刚刚碰触到我裸露的背便触电般地弹开,“染让……”他的气息有些微紊乱,“你的浴巾滑了……”
“是吗?”我故作不知,“那你替我裹起来。”
“好。”他的声音透着一丝紧张,然后有些笨手笨脚地将我压在身下的浴巾往上扯,就在扯动的过程中,他的手指擦过我的肩,像是一股电流穿过身体,我俩同时冷抽口气,目光瞬间相触,又匆匆避开,江慕舍忙扯过被子将我整个人包裹住,然后隔着被子将我勉强抱在怀里。
脑袋贴着他胸口的位置,我能听到他的心跳有多快,快得像我小时候参加田径赛一口气跑完800米,又急又喘又快的心跳。
他拍拍我的肩头,沉声说,“睡吧,不早了。”
这个笨蛋,明明就有欲念,还拒绝主动投怀送抱,他哪根筋搭错了?
可是我不会这般轻易就放弃的,左右思忖了一下,我故意嗲声嗲气地说,“慕舍,我的腰好痛,你帮我揉揉好不好的?”
江慕舍闭着眼睛,只是淡淡地回应我,“今天不早了,明天帮你揉。”
“可是我痛得睡不着……”不依不饶。
江慕舍无奈地叹口气,伸过手来隔着被子帮我按捏着,我不满地拉住他的手掌,“喂,江慕舍,亏你还是医生呢,这样隔靴搔痒有用吗?”边说着边将他的手拉进被窝里,这样的暗示够大胆够明显了吧?如果他还是装作不懂,我不介意敲破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当他的手掌顺着小丘一路下滑到腰际时,我感觉江慕舍整个人都僵化了,只是任由我拉住他的手,不主动也不拒绝,如果不是他慢慢****的掌心告诉我这个男人情动了,我会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扯开身上的被子,我的小手不安分地探向他的胸膛,解开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看到他结实的腹肌了,忍不住伸出手指头去戳一戳,江慕舍倒抽口气,僵化的石头人总算有点反应了,他突然一把握住我不安分的手,急急地说,“染让,你别动,我们需要谈谈……”
我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谈话?要不要顺便给你泡壶茶来?”继续去解他的皮带。
“染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凝视着我,那样的神色似乎已经看到了我的内心深处,“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他伤害你,更不会让他抢走你!我不会,你相信我!”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懂我?还是我真的太透明了?透明到别人一眼就能看穿?“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他,只是不信自己。
虽然我不记得跟那个男人的种种,但是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忘不了,一定曾经很爱很爱过,又很伤很伤过才会那么疼那么疼,我不信的只是自己,只想要赶紧逃离那个男人,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染让……”江慕舍笑了,笑容微微酸涩,他的手温柔地抚触我的面颊,眼中盛满疼惜和柔情,“我从来不敢想你有一天会是我的,如今是了,我怎么舍得再放手?”他俯身亲吻着我的面颊,那样庄重,那么不舍。
我的心,瞬间化作一池春水,微微荡漾着片片柔情。
倏地,我脸颊微微一偏,红唇对上他的,趁着他错愣之际,我大胆地****着他性感的薄唇,他没有动弹,任我笨拙地舔吻着他,许久,久得我以为他根本不为所动时,江慕舍终于有反应了,他猛地倾身压下,滚烫的唇啃噬着我的热情,那样汹涌的气势活像要将我吞没了般,再也不敌他势如破竹的凶猛,我只能被动的在激情中晕头转向,飘摇沉浮,他火热的大掌探了进来,用力扯掉浴巾,我禁不住轻吟一声,他趁机加深了那个吻!
我知道我是唤醒了一头沉睡的狮子……
正当我意乱情迷之际,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一沉,重重落回了原地,不知何时,江慕舍停了下来,停止了一切掠夺式的激情狂潮,他双眼通红地望着我,双臂如铁柱般支撑在我的身体两侧,他脖子上细长的青筋若隐若现,细密的汗布满额头、脸颊、胸膛、手臂,他那么忍那么忍,却愣是没有再有任何举动,而是定定地望着我,望得我心头莫名忐忑起来,“慕……舍,你……怎么了?”小心翼翼地端详着他的神色。
江慕舍迅速自我身上翻滚下来,坐在床边,他的呼吸依然微微急促,将脸埋入双掌之间,他用力搓揉着,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痛苦的内心挣扎,许久过后,他才转过身来对我说,“染让,我们需要谈一谈,在发生关系之前。”他说得那么严肃,那么认真,让我心头轻轻揪了起来。
我故作轻松地说,“干嘛那么严肃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男女朋友之间发生关系不是很正常的嘛……”伸出手去抓住他搁置在膝盖上的手,他本能地翻过手心来握住我的,我心下微微一动,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意我的。
“染让,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是这么轻率的男女关系。”江慕舍温柔地看着我,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这个过分冷静的男人呵,我突然觉得他分外迷人,忍不住轻眯起眸子打量着他,他被我别有用意的眼神看得不自然起来,忍不住问,“想什么呢染让?”
我“咯咯”笑,“那你觉得怎样才算不是轻率的男女关系?睡在同一张床上而毫发无损?”
江慕舍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说,“染让,两年前那是个错误,不管对你来说,还是对我来说,而如今,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只是另一次错误,所以我不能轻率,如果可以,我愿意等,等到我们结婚洞房的那一天。”
我说不出话来,许久才‘扑哧’笑了,“江慕舍,我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保守的人。”
江慕舍深深看着我,“我不是保守,而是你对我太重要,让我不知道怎么做才算是最恰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