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启齿,“我很好。”只是不知如何面对他而已。
“那怎么哭成这样?”江慕舍并没有因为我说好而松口气。
想要伸手去抚平他紧蹙的眉心,我不喜欢看到他忧郁的模样,手升至半空中时被江慕舍开心地握住,“染让。”他笑得好开心的样子,“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他的话未说完,门便被“砰”地撞开!
窦果果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许久未见的朱少也跟着过来了,果果见我醒了,很开心,“染让,朱未迟听说你被一个小毛贼抢了钱包,而且又滚了一遍楼梯,吓坏了,赶紧来瞧瞧你咽气没有?他原话,我就转达一下哈哈……”
“怎么哭了?”朱未迟眼神很敏锐,转头看向江慕舍,“你欺负染让来着?”
“没有!”我忙说,“你别一来就忙着批评别人这不好那不好,你自己怎么回事?这么久都没跟我联系,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呢!”
果果“咯咯”笑,“你家大叔是大忙人,你还不知道?他的时间都按秒算钱的!”
“是吗?那我们没给钱他是不是变相赚了他很多钱?”我被逗乐了。
“哈哈,这个逻辑很有意思。”
有了果果和朱未迟两个活宝,病房里压抑的气氛才缓解了许多。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居然不适宜地想到躺在ICU的林哲辛,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染让,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担心被抢的包包?你安啦,这就是我带朱未迟来的目的啦!”果果瞧我笑得言不由衷的样子忍不住说,“你跟朱未迟说说你里面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让他回头差遣他的小弟们跑腿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不对啊朱少?”窦果果妩媚地瞥了朱未迟一眼。
我看着窦果果别有风味的娇媚,顿时有种心头敞亮的感觉,忍不住打趣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神不好使了,你刚刚那是抛媚眼吗?”目光来回在两人面上游荡,“你们两个……不会早就暗渡陈仓了吧?”
果果一听我的话,哈哈大笑,没羞没躁地一把挽住朱未迟的手臂,“是啊,这么容易就被你看出来了?我们有那么明显吗?”
朱未迟也没脸没皮地搂住果果肩膀,“是啊,昨夜大战了三百回合!”
果果顿时做娇羞状,“讨厌!这种事也要拿出来说,不怕人家笑话的……”
我和江慕舍都被他俩逗乐了。
“不过说真的,染让,你的包包是什么样子的?里面有什么比较重要的证件吗?我可以帮你找回来。”朱未迟束一束面容,一本正经地问我。
我摇摇头,“我知道你可以做到,但是我不想那么麻烦……”我话未说完,就被果果打断,“麻烦什么啊?咱都是一家人,对不对朱少?”
“对的,一家人。”朱未迟很认真严肃地表明立场。
我隐约感觉出两人之间有不寻常的火花,没有探究到底,如果真有什么,果果迟早会告诉我,于是便跟朱未迟大致讲了下我包包的样子和里面比较重要的相关证件,朱未迟听完,拍拍我的肩,“放心吧染让,叔保证一样不少的帮你找回来,还让那兔崽子乖乖回来赔礼道歉,让他认清人,下次见了绕着点走路!”说罢,站起身,“我打个电话。”走了出去。
果果凑近我耳边,神秘地对我挤挤眼,“我男人帅吧?”
我大惊,“你们两个……”我以为他们刚刚开玩笑来着,因为他俩一向如此没分没寸的。
果果笑容甜蜜地仿佛初恋的少女,“是的。”还有点害羞。
“太好了!”我激动地一把抱住果果,“你们两个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能看到你们两个修成正果真的好开心啊!”如果要找一个男人来守护果果,朱未迟无非是最好也是我最信任的人选。
“是啊,而且床上功夫非常了得!”窦果果****地笑。
我有种被她打败的感觉,“窦果果,你能不能稳重点?”
“实话啊,男人这方面也是很重要的嘛!”果果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真替你惋惜,你当初真该将他扑倒……嘿嘿……非常有耐力,而且持久……”我忍不住打断她,“受不了了,你这是在说自己的男人吗?居然肖想他跟别人发生关系,你什么心态啊你?”
“别人不行,你是我的好姐妹,咱们好姐妹有福同享,有男人同用嘛哈哈……”她还没来得及笑完,耳朵就被揪住,“你现在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谁准你打我女人的主意的!”江慕舍横眉冷对。
窦果果连连求饶,我和江慕舍相视而笑。
“你跟朱未迟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好上的?”我可好奇了。
“简而言之呢,我们现在还不算情侣,充其量只是****而已,我迷恋他的色相,他也迷恋我的色相,两个奸夫****,一拍即合!”
我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很形象,很符合你们两个的风格。”
江慕舍坐在我身边,轻轻握住我的手,转脸问果果,“什么时候的事?”也是一副八卦的嘴脸。
“半个多月前,我在泡吧的时候被人下了药,差点被强……”听到这里,我整个心都提起来了,忍不住想到多年前那个曾经堕落,为了吸毒甚至出卖身体的女孩,也是被人下了药的,忍不住紧紧揪住江慕舍的手,果果却面无表情,似乎不足为奇了,“幸好当时是在朱未迟的场子里,他们那里一个手下跟我们接触比较多,认得我是你的朋友,所以得以保全,然后那个弟兄就通知了朱未迟,刚好他那个时候在附近一家餐厅跟客户谈Case,然后很快就赶了过去,我当时喝得稀里糊涂的,然后他就带我去开房了。”
我和江慕舍眼巴巴地望着她,见果果半天不说话,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然后?”果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然后就好上了呗。”
“啊?”我有些吃惊,“朱未迟不像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