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愣了下,因为从未见我对她如此撒娇求好过,脸色微微不自在起来,然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我和果果又乐开了。
三人正嘻嘻哈哈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我们齐齐看向门口,我愣住了,站在门口的江慕舍也愣住了,只有果果欢喜地站起身,“江慕舍,你终于回来啦!这么多天,我都没能遇到你,怪想念你的呢,染让也是。”她回过头来对我眨眨眼。
我瞪她一眼,小声抗议,“我没有!别瞎说!”
“我哪有瞎说,你天天念着江慕舍怎么不来看我?他是不是不理我了?是不是不要我了?”果果故作无辜状。
“喂,窦果果!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过的?”我恼羞成怒,双颊烧红,正欲站起身来阻止果果没羞没臊的说下去,却听江慕舍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
“喂喂……”果果急了,跑上去便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江慕舍垂目瞪了她一眼,果果忙松开他,依然不怕死活地说,“江慕舍,这是你家,你去哪里啊?你是不是不欢迎我们在这儿玩?如果你不欢迎的话我们可以走,哪里轮到你走啊。”她回头对朱未迟使个眼色,故意拉下脸来,“阿迟,我们走,人家不欢迎我们。”
朱未迟无奈地摇摇头,“果果,你就别逗慕舍了,他现在压力可大了,整天忙东忙西,一天下来累死了,我们应该多体谅他。”朱未迟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他是说给我听的,让我体谅江慕舍没有时时陪在我身边,我对他莞尔一笑,其实他不明白,江慕舍只是借着忙而疏远我,他恨我,我懂得的。
朱未迟站起身,走向江慕舍,“不过兄弟,时间不早了,我们的确要走了。”他揽住果果的肩膀,“这个小丫头一向口无遮拦,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朱未迟轻轻拍了下江慕舍的肩膀,“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回头对我一笑,“染让也是,早点休息吧,我们走了。”
“好,路上慢点。”我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去。
而江慕舍只是站在原处一动不动,旁人说的话好像并没有通过他的耳,他只是盯着我,盯得我毛骨悚然,我站起身,小声说了句,“我回房了。”然后就匆匆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就在房门要被关上的瞬间,一股力量阻止了我,我微微抬起头,诧异地发现江慕舍的一只手臂隔开了门板,江慕舍微微施力,就要闯了进来,我忙阻止他,“我要睡觉了!你……你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我怀着你的孩子,却要穿上别人的婚纱。
江慕舍只是冷冷地伸出另一只手扯住我的手臂,将我强行拉到一旁,然后正大光明地走了进来,如同皇帝临幸嫔妃一般,居高临下地说,“今晚我睡在这里。”
我大惊,“江慕舍,我只是替你生孩子,不会……”在他的虎视眈眈下,我发现后头的话卡在嗓子眼里再也出不来了。
“不会什么?”江慕舍紧紧盯着我,“说下去!不会行房吗?”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赤裸裸地说出来,顿时羞红了脸,“我……”
江慕舍微微冷笑,“苏染让,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跟宝宝亲近亲近,跟你没关系。”他微微嫌恶地扫了我一眼,“你放心,我现在对你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说罢,转身去了浴间。
我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居然因为他无情的否认而失落,我不是担心他会强迫我的吗?既然他保证了不会,我应该会开心的,可是我居然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揉揉太阳穴,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躺在床上,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那声音令我莫名烦躁,我翻了几个身,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水流声停止了,我的心跳也险些停止,一动不动,我静静凝听着来自里头的细微的小动静,猜测着此刻他在做什么?想着想着,莫名就脸红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浴室的门打开了,我听到脚步声逐渐近了,忙闭上眼睛假装睡着,江慕舍先是坐在床头,沉静了好一会儿才掀被躺了进来,我感觉他躺的那块地方瞬间就凹下去了,我的身体微微向他身边滑过去少许,我的手臂挨到他的手臂,仿佛触电了一般,我连忙弹开,往床里头缩了缩身子,与他拉开距离。
尽管已经离得一臂远了,我依然能闻到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沐浴露的香气,很清淡很好闻,让人忍不住想要凑近闻得更仔细,心跳好快,这个该死的男人要跟我睡在一起是不是故意来诱惑我的?我闭上眼睛,慢慢调整自己的情绪。
就在我扶摇不定的时候,一只长臂伸了过来,探到我的颈下,然后将我整个人拉扯到他怀里,江慕舍侧转过身来,一瞬间就离我很近很近了,近得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喷拂在我的腮边、耳畔,我屏住呼吸,心跳又开始莫名加速,这样的近距离令我很不安,我挣扎着要退离他的怀抱,他的铁臂却搂得更紧,不让我动弹分毫,“别动!”他附在我耳畔说,“我好累。”他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一瞬间击垮了我防备的心。
江慕舍的另一只手轻轻搁放在我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宝宝有动静了吗?”他说话的时候唇会亲昵地碰触我的面颊,微微痒,如蜻蜓点水般的细吻。
我微微烫红了脸,明知道该排斥的,可是又可耻地想要靠得更近一点,“没有。”我轻轻回答,生怕打破这一小片刻的温馨。
“快五个月了吧?应该有胎动了,怎么会……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没关系啦,上个星期前我才查过,医生说宝宝很健康,胎动应该就在这几天。”我微微转过脸去,因为离得太近,我的唇轻轻擦过他的下巴,迅速拉开距离,心跳又乱了规律,有多久我们没有躺在一张床上?
江慕舍再次将我拉近,“不是叫你别乱动的吗?”贴近他,闻着独属于他醉人的气息,我好怕自己就此沉沦而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来,微微屏住呼吸,我很小心很小心地躺着,身体紧绷地像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