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忍一忍,却发现越忍越觉得饿得慌,见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的样子,我便摸索着爬起身,打开门,客厅里面漆黑一团,我打开客厅的灯,突然沙发上猛地坐起一人,气恼地骂,“谁啊?深更半夜的!”转首看到是我,又闷闷地躺了回去。
我也不理他,径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放了好多菜,我咽了咽口水,只是翻出自己的面包和酸奶,暗自庆幸,还好有存粮……就在我的吸管重重戳进酸奶盒子里的时候,突然传来巨大的“砰!”一声,吓得我酸奶盒子差点落在地上,忙冲了出去,声音是从陶静房中传出来的,随即就听到陶静声嘶力竭地痛喝道,“滚!”
当嫉妒冲破理智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很容易口不择言?我们是不是很容易伤害对方?
认识陶静有六个年头了,我还从未见过她发如此大火,可以想象里面怎样一个翻天覆地的画面,我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偷笑,看来我对舒金泽上的“思想教育课”是管用了,他果然用强了……一转眼,却对上林哲辛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忙收敛住笑容,故意酷酷地撇开视线。
很快,房门仓促间打开,舒金泽裹着一条小毛毯灰溜溜地跑出来,“哲辛,我今天晚上跟你……”估计他是要说跟哲辛挤一挤,却意外发现我也在,小脸通红,忙将自己裹得更严实,“染……染让,你也在啊……”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我友好地对他微笑,举了举手中的面包和酸奶像他示意,“有点饿了,起来觅食的,你呢,怎么半夜被老婆踹下床了?”我故意逗他,“是不是表现得不够好啊?”
舒金泽被我这么一坏,小脸烧得更厉害,只知道“呵呵”傻笑。
我咬着面包一步步走向他,舒金泽有点呆呆地看着满面堆笑的我,我慢慢俯靠到他耳畔,轻声说,“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开始我们一起晨跑锻炼身体,等你炼得身强力壮的时候,难道还怕降服不了静儿吗?到时候她一定乖乖躺在你身下任你为所欲为……”我看到舒金泽原来苦瓜一般的脸慢慢舒展开,继而坚定地点点头,我笑了,“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我几乎是贴着他耳根说话,气息轻轻喷在他耳廓,只见舒金泽整个耳根都红透了。
我对他柔柔一笑,吸了口酸奶,心情愉快地回房。
就在房间被带上的那瞬间,突然受到阻力,我还没来得及回头,林哲辛已经挤身进来。
我力气不如他大,也就不阻拦他的闯入,只是故意不冷不热地说,“不是睡客厅的吗?怎么?睡着不舒服呢?”转身,自己上床,钻进了被窝。
林哲辛也跟着钻进被窝,并很快将我整个人拖进怀里,我奋力挣扎,“干嘛呢?别搂搂抱抱的!我还生气着呢!”
他却紧紧禁锢着我,将我锁在怀中,低头问我,“刚刚跟金泽说什么?”
我眼儿一白,没好气地说,“关你鸟事!”
“不许说脏话!”林哲辛长臂一收,箍得我喘不过气来,他执著地问,“你到底跟金泽说什么?”
“关你鸟……呜……”我话未说完,便被他以唇封口,我躲闪着,他紧紧追逐,好几次都被他逮个正着,我气喘吁吁的骂,“林哲辛,你怎么这么没脸没皮呢?没看到我不乐意被你亲吗?”
林哲辛翻身将我压下,奸邪地笑,“我们两个总得有一个没脸没皮才行。”说罢,又低头啄咬着我的唇、耳、颈,“说,你到底跟金泽说了什么?”
我躲闪着,“林哲辛,你有完没完啊?这就是你回房的原因吗?”
“还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啊?”
“我……不想跟男人睡一起,太奇怪了……”他看我一眼,“别想转移话题啊,你们到底说什么了?”
“这是我们的秘密。”我故意。
“你们还有秘密?”他阴森森地问,仿佛我敢答错一个字,便将我生吞活剥了。
我不满地抗议,“就准你跟静儿有秘密,不许我跟金泽有秘密吗?”
“我跟静儿有什么秘密?”
“如果我们大家都知道了,那还叫秘密吗?”我不以为然道。
“苏染让,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
“我有吗?”我耸耸肩,“是我压在你身上,威胁你说出你跟静儿两个说了什么的吗?”
“你们到底说什么了?你说不说?说不说?”林哲辛有些动怒了,咬牙切齿地问,边问边惩罚性地搓揉着我的身体。
“你还想屈打成招呢?”我才不怕他,不急不缓地问,“那你都跟静儿说了什么?”
“我们没说什么。”
“那我们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顿时陷入僵局。
林哲辛严肃地瞪着我,我也毫不畏惧地回瞪他。
“染让……”还是林哲辛先开口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我跟静儿……怎么可能有什么?”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我冷哼,“再说了,你难道就没有一次跟我亲热的时候想到她?想着躺在你身下的不是苏染让,而是陶静?你难道就没有这样想过?”
林哲辛深吸口气,猛地一把扣住我的下颚,不许我再说话,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我,“苏染让,你说点人话会死啊?”继而,他愤愤地自我身上滑下来,睡到一旁,“真是够了你!”转身,再也不理我了。
我知道我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会口不择言,可是,我心中确实难受得厉害,我无法容忍眼里只有我的林哲辛会将视线停留在别的女人身上,我不能忍受,不能忍受,嫉妒得简直要发疯。
那一晚,我们背靠背,睡在一起,心,突然间隔得好远好远。
当一个男人说‘你是我的徒劳无功’,是否意味着他打算放手了?
第二天早上,我实在困得爬不起身,原本还说要去叫舒金泽一起晨跑的,结果反倒是金泽来叫我,他知道哲辛有起床气不敢敲门,便打我手机,我翻出手机看到来电,便知道是金泽叫我晨跑的,我接起电话,“你等我五分钟,我就来。”声音刻意放轻,生怕吵醒了林哲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