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盯着那静静躺在红色内盒里的长鞭,通体都是明黄色,手柄端出一条红色的龙形吊坠,但是用眼睛看,胤礽就知道这是绝顶的好鞭,或许是两世都做太子,就算是对于身份有些烦了,不过对于明黄色却是极其喜欢的,只是,在看到吊坠时,连忙跪在了康熙面前,“皇阿玛,儿臣受之有愧。”皇阿玛到底明不明白这条鞭子的意义,好在自己就算是喜欢,也没有失去理智,难道皇阿玛是在找由头想要废了自己,可是最近他也没有做什么让皇阿玛不高兴的事情啊。
“朕还没有糊涂。”康熙当然知道胤礽的意思,“你是朕的太子,自然是最有资格是用此鞭之人,胤礽,朕给你这条鞭子,只是希望你能够像以前那样不要顾忌地生活,朕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你不得不有所顾忌地约束自己的本性,朕只想告诉你,这条龙形鞭是朕专门为你打造的,你就有权利使用他。”
“皇阿玛。”胤礽的手心微微有些发烫,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却清楚皇阿玛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有些委屈,若不是为了避免前一世的悲凉结局,他也不愿意这样很是憋屈地活着,想到这里,微微低下头,就是不看康熙。
“你先起来吧。”康熙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够太过着急,不过,想了想又想着说道:“朕可是记得很清楚,小的时候,你的那些兄弟们哪一个没有挨过你的鞭子,估计是滋味太遥远了,他们都没有都忘了,许多的人都不将你这个太子放在眼里了,趁这个机会,你也可以让他们回忆一下。”
果然,胤礽低着的头不雅地翻着白眼,他就说嘛,能够与那两个丫头相处的人怎么可能都是纯良之辈,只是不着调皇阿玛本来就是黑的,还是后来被林丫头跟染黑了,脑子却在不停地转动,即便皇阿玛现在是真心的,可是前世的事情实在是太深刻了,他不由得不多想,若是真的不压抑自己的本性肆意地活着,到最后,皇阿玛会不会那这些说事,自己又走上了以前的老路。
不止是康熙的话太让胤礽心动,还是他的心里对于康熙依旧有那么一丝的期待与相信,低着头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皇阿玛,你确定这是要给我的?”
“朕当然确定。”对于胤礽,康熙有着十足的耐性,更不会因为他对自己的不相信而惩罚他。
“那么,皇阿玛,儿臣想要皇阿玛一个保证。”胤礽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康熙,那一直都笑眯眯的桃花眼此时亮得令康熙都有些失神,微微扬起削瘦的下巴,紧抿的嘴角两边微微勾起,神态张扬而自信。
“说。”为了胤礽能够经常这样,康熙毫不犹豫地点头,令一边的梁九功不由得有些感叹,果然林姑娘的那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在爱情面前,在聪明的人都是平凡人,如今的万岁爷不就是这样,在面对太子殿下的时候,与一个讨好心上人的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只是礼物贵重了一些而已。
“相信皇阿玛也知道,儿臣不在意这个太子之位。”胤礽看着康熙并没有什么惊讶也没有怒气,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才放下心来,接着开口说道:“更不在意皇阿玛的龙椅,皇阿玛说儿臣没有理想抱负也罢,说儿臣无用也好,儿臣实在觉得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担起这个重担。”
康熙点头,若是其他的儿子都能够像老二这么想,不要只看到坐在龙椅上的威风与权力,看清楚那张椅子背后所代表的辛劳与疲惫,还有牺牲,或许朝堂上就没有那么多争斗,后宫也没有那么多的血腥,只是,权力眯了太多人的眼,包括自己的儿子们。
“那你要朕做什么?”康熙对于胤礽的话并没有反驳,无论怎么样,他都是皇帝,一定要挑选出一位最好的继承人,既然胤礽自己的心都不在这上面,他何尝不清楚这样的事情是勉强不了的。
“儿臣知道儿臣的要求有些过分。”胤礽看着康熙,眼里注视着他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道:“儿臣这一生只想做一个逍遥的王爷,希望皇阿玛能够保儿臣平安,只有在那样的前提下,儿臣才敢接下这条鞭子。”
康熙挑眉,随后笑出声来,“你先起来吧,地上凉。”这一次胤礽没有再坚持,谢恩之后站了起来,不过也没有坐回椅子上,他还等着康熙的答案呢。
“好吧。”康熙点头,“朕可以保证,若是你不愿意继承皇位朕也不勉强,让你做一辈子的逍遥王爷,不过,朕只能够保证你不会因为任何罪名而受罚,一生平安可是包括了天灾人祸的,胤礽,朕也不是神,你说是吧?”
看着康熙最初认真的样子,胤礽真是没有想到自己顾虑了那么多年,怎么就这么容易就达成了目标,多少有些不敢相信,只是听到最后,胤礽不由得觉得脸上微微有些发热,皇阿玛绝对是故意误解自己的意思,不过,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皇阿玛,你知道儿臣是什么意思?”
“好,朕保证。”康熙自然是看出了胤礽的窘样,笑眯眯地说道:“朕赐个你的鞭子上刻有你的名字,现在可以收下了吧,你可以尽情地使用。”
“皇阿玛,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吧?”胤礽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可是自己渴望了多年的事情,这也太简单了吧,他哪里会知道,虽然康熙对胤礽的好感一直都存在,迎春和黛玉又话了多大的功夫才让康熙确认自己的心意,并且勇敢面对的,更不会知道康熙之所以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有着他自己很私心的理由,这只有胤礽被吃的骨头都不剩的时候,才明白,原来他终究跟前世一样,皇阿玛就是他逃不过的魔杖,只不过有痛苦甜蜜之分。
“胤礽,君无戏言。”康熙有些头疼,难道自己在胤礽的心里就这么没有信誉可言吗?那可不是好事情,只是他话落才发现,胤礽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眼睛也恢复了身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最善良的发光体,让康熙看得有些贪婪,不想将视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