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黛。”迎春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两个字出口,她想玄随清是明白的。
“哦。”没有正面的回答,玄随清又如何不明白迎春的意思,微微有些失落之后,又想着小黛那晚曾经说过的话,“姐姐是我最最重要的人,我喜欢四四,会陪着他一辈子,可是,若是在姐姐和四四之间选择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姐姐的,不过。”随即狡黠的一笑,“他们对我那么好,肯定明白我的心的,这两种感情是不一样的,都很重要,所以,我不会让那种痛苦的选择出现,因为两个我都要。”“那时的小黛在月光下美得惊人,有些朦胧,甚至可以说一眨眼,那样的美就会消失不见,似乎这样的笑不应该为人间所有一般,不过,玄随清想到这里,有些释然,迎春这个妹妹,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不是正常的。”
迎春直愣愣地看着玄随清,最终还是有些不忍心,“你们是不一样的,都很重要,所以,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吃这样无厘头的醋,既然我认定了你,除非我死,否则,我都不会放开你的。”虽说没有经验,可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玄随清心里的不安,想来这样说应该可以了吧。
“恩。”其实玄随清自己已经释然,随后抬头,那明亮的笑容让迎春觉得有些谎言,开始怀疑,这家伙刚刚那摸样是不是装的,“迎春,我们进去吧。”果然是两姐妹,虽然一冷一热,可是骨子里头的霸道和强势自信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过,他就是喜欢。
“恩。”斜眼看着身边这个笑得甚至有些傻的人,迎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不过,为什么看见他这样,自己本来就好的心情更加愉快起来,迎春有些郁闷,更加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这个不正常的人给传染了。
荣国府这边,因为府里出了两个格格和一位娘娘,所以,本来就狗眼看人低的门子,眼睛早已经到了头顶,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一男一女,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走向自己,虽说穿得不错,可是,他依旧示意手下只开了侧门,心里想着侧门已经算是很好了,要不是他今天心情好,就直接让他们走小偏门了。
玄随清和迎春冷眼看了看门子的嘴脸,又看了看很快被打开的侧门,整个人挡在正门前,十足的看门狗样倒是成功的取悦了心情不错的两人。
“荣国府果然是高门府邸。”玄随清挂着一张十分欠扁的笑脸开口说道,“像我这样的小老百姓要进去见识见识,可真是十分困难。”
“知道就好。”那人仰着尖细的下巴,斜眼看着玄随清,一个男人张得这么好看做什么,又不是出来卖的,慢慢地打量眼睛变得下流淫邪起来,甚至玄随清都能够听见他吞口水的声音,杀意一闪而过。
倒是一旁的迎春觉得十分好笑,投给玄随清一个你是红颜祸水的表情,两人都同时想到那次调戏和被调戏的夜晚,原来男人长得太好看了,也不是很好,至少减少了像是迎春这样只是清秀女子的存在感。
“格格,小的这次可全靠你了。”玄随清不在客气,手轻飘飘的一伸,饶是迎春也没有看见他的动作,刚刚还神气活现,脑子里满是航脏想法的门子已经倒在地上,一脸痛苦,满眼惊恐,蜷着的身体不断的抽搐,像是极度的痛苦。
“门卫大哥,好好享受你人生的最后十二个时辰吧。”玄随清的笑容依旧没有改变,语气也轻松自然,看着地上的人就如蝼蚁一般。
此时的门子早已经说不出话来,神情除了惊恐,便再也没有别的了,刚刚那样的嚣张似乎不存在一般,“这样就死了,也算是便宜他了。”迎春冷冷地说道,到现在她都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黛玉和玄随清两人都这样,笑眯眯地折磨人,而且还这么的投入,哎,就这些人,死了就死了,哪里值得他们这样费心思。
冷眼看着快速冲出来的一群下人,虽然手里都拿着刀枪棍棒,看着他们的表情就像是遇见了杀父仇人一般,只是,若是忽略那不断抖动的武器就更有说服力了。
“迎春,看来你平日里实在是太低调了,怎么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几个人认识你。”玄随清笑容满面地感叹着,丝毫没有将那些围着他们的人放在眼里。
“低调不好吗?”迎春第一次反思,若是小黛在这里,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吧,冷眼看着这些奴才,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荣国府,真是一团烂泥,亏得小黛还玩泥巴玩得那么开心。
“呃,很好。”玄随清想也没有想就开口说道:“只是,迎春,现在该怎么办?”
“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荣国府撒野,是不是不想活了。”一个大汉开口说道,那满脸的胡茬带着点江湖人的气息,似乎是这些人中的头头,只是,为何就不能够说点别的。
“我来处理。”话落,玄随清便看见迎春脸上勾起一抹笑容,不是刚刚街道上那没得令他不能呼吸的笑,而是经常出现在小黛脸上的不怀好意的笑容,反正这些人是活该,什么也没有说,就乖乖地站在迎春旁边,安静地等着。
“好大的胆子?”迎春的声音很是冰冷,不是她整人直接快速而又狠绝,而是她实在是做不到像小黛那样在笑眯眯的同时,还能够让对方生不如死,甚至连凶手是哪个都不知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们这一群荣国府的狗奴才是奉了谁的命令,敢这样对我。”
“你到底是谁?”那汉子看着地上浑身冷汗,神色十分痛苦,想晕却又不能够的模样,心下微微有些警惕,这样残忍的手段,看来今天是碰上了狠角色了,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来历,此时的大汉不敢真的动手,他很清楚,在京城,稍不注意,遇上的便是皇亲国戚。
“我是谁?”迎春心里十分好笑,站在荣国府的门下,冷眼一扫,“说,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或者,你们的主子是谁?”贾母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的心思很是明显,虽说精明,只是到底是老了,精力也不够,哪里能够面面俱到,王熙凤更是不可能,那人是势力,却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如果她从来都没有算计过自己和小黛的话,她倒是不介意给她一个不一样的结局,只是可以,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