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纳兰看着自己的衣衫,也十分不好意思,“哭什么,爷还没哭呢,快点回去,还不嫌丢人啊。”说完,便走进轿子,忍住疼痛,咬牙切齿起来。
郭络罗倒是一声不吭,直接瘸着脚进了轿子,他应该没有纳兰那家伙丢人吧,脑子却一直想不出来,自己的功夫是不错的,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那丫头到底是怎么出手的,就这么败了,真是不甘心。
纳兰明珠这一天的眼皮一直在跳,他最特爱的小儿子也被叫了去,当然纳兰家还有其他许多子弟在其中,不过,最令他关心的便是他小儿子,从小就聪明伶俐,又乖巧听话,不知道太子殿下会不会那他出气,若真是那样,他一定会报仇的,沉着连坐在主位上的明珠捏着说想着,一旁的福晋不断地往门外看去,时而还站起身来到外面瞧瞧。
“好了,你好好做好,就算是太子殿下,对我们纳兰家也是要顾忌的,你担心什么。”被福晋的动作弄得更加心烦的明珠终于开口说道。
“这都快两个时辰了,怎么宫里一点信都没有传出来。”福晋才不管明珠的想法,不满地说道,那可是她的小心肝,就是掉根头发她都要心疼上半天的。
“老爷,夫人,小少爷,小少爷。”整个纳兰府都知道今天的事情,所以严阵以待,门子一看见轿子一出现,就激动地跑进来通报,“小少爷回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福晋立刻问道,“是不是我们轩轩怎么样了?”
“回福晋的话,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奴才看着太医也跟着轿子。”门子怕福晋误会,气顺了之后立刻开口说道。
“太医,怎么会有太医。”福晋一下子就慌了,能够用到太医,定时出示了,忙转过头看着明珠,“老爷,我们轩轩,轩轩。”还没说完,就开始哭了起来。
“不会有事情的。”明珠虽然这么说着,脚已经除了大厅门,快步地迎了出去,等两人看见从轿子里出来的纳兰轩轩之后,福晋看着那么多血红色的印子,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福晋。”明珠连忙扶住,“额娘。”纳兰连忙上前,一边的太医倒是有眼色,让人福晋了屋子,一根银针下去,福晋就醒了,抱着纳兰开始痛苦,“轩轩,额娘的轩轩。”
虽说知道额娘是伤心和担心自己的伤,可是在有外人的情况下,纳兰轩轩还是止不住脸红,他已经十五岁了好不好,额娘还当他是小孩子。
“好了,福晋,轩轩身上有伤,让太医看看。”明珠刚刚也没有儿子的伤吓到了,不过,在看到他走动时除了疼得皱眉并没有其他的异样,倒是放下心来。
一刻钟之后,太医在纳兰轩轩的房间仔细地检查了伤口,又清洗好,上了药,等在外面的明珠两人走进来,“大人请放心,令公子都是皮外伤,切伤口不深,不会留下疤痕,老夫已经上了药,过几日便看不出来了。”
“太医,那我明天能够下地走动吗?”纳兰轩轩有些期待地问道,即便是太子福晋格格,自己被他们打得下不了地,总不能逼自己爬过去吧。
“小公子可以放心,老夫已经包扎好,这些伤口不深,即使现在走动,也不会在流血,别说明天,就是一个时辰之后都没有问题。”太医自然是听说了太子殿下的事情,万分佩服使鞭子的格格,这力道掌握得太巧妙了吧,太医没有说,即使能走动,那些疼痛还是在的,果然,皇上留下来的三人都是不能够得罪的。
明珠自然看出了自家儿子的失望,笑着说道:“有老太医了。”一个眼神,便有人上前,将太医送了出去。
“轩轩。”没有了外人,明珠叫着纳兰轩轩的名字宠爱的跟福晋一样,带着十足的肉麻,“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会给你做主的。”
“对,轩轩,快说。”福晋伤心过后,便恢复了当家奶奶的气质,这可是她的宝贝。
纳兰轩轩被这么一问,有些懵了,纠结起来,他该怎么说,他能怎么说,原来这才是最为难的啊,不过,看着两人,纳兰轩轩墨迹了许久,才犹犹豫豫地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明珠愣住了,福晋傻眼了。
“轩轩,你是说你竟然是被四福晋打的,我记得那小姑娘最多才十三岁吧?”福晋脑子里想着那瘦弱得像是有病的身体,怎么也不相信,他家轩轩即使没有领事,也是文武全才啊。
“恩。”被额娘这么一问,纳兰轩轩甚是羞愧地说道:“儿子甚至连她的袖子都没有碰到。”
“轩轩。”明珠此时的语气郑重起来,“你是我纳兰明珠的儿子,就不能给纳兰家丢脸,记得要努力,面子,尊严,谁都给不了,父亲也不能,只能自己挣,明白吗?”明珠到底是不一样的,一听今天这事,丢开他丞相的身份,以一个好父亲的语气说道。
“对,儿子,额娘相信你,那丫头再厉害也不能够比得上我儿子的。”福晋骄傲地说道:“只要你努力,总有一天会将她打回来的。”
“那我明天还要去?”纳兰轩轩早在回家的路上便已经想通了,这一次毕竟是技不如人,她们怎么说都不过分,输也要输得起。
这边纳兰府除了明珠一脸心思外,纳兰轩轩便是想着怎么将场子找回来,这边郭络罗家的嫡大孙子一瘸一拐地回来,立刻引起了极大的震动,两代当家人高度重视,福晋们的眼泪横流,只有当事人郭络罗恒宇沉着脸,一言不发,即使是太医将他的骨头接好,中间的疼痛都没有哼一声。
“太医,这就好了吗?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吧?”福晋担忧地问道。
“福晋放心,小公子只是骨头微微从未,其他的并未有任何损伤,除了这些日子有些疼痛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太医如实地回答道。
等到屋内只剩下三代有资格坐在书房的无人时,老当家看着大孙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恐怕受了委屈,“恒宇,说说吧,今天怎么回事?”表情并没有多少要为他作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