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速度的加重和不停地超车,让施雨萱很害怕,她立即出现了晕眩的感觉,“下车,我想要下车!”
秦傅勋根本不理会施雨萱,依然还是以最快的速度飞奔着。
从一个岔路口分开,到了一个狭窄的路子,但是秦傅勋还是没有减速。
施雨萱努力地看清了路边的站牌上清晰的写着,前方是悬崖。
“秦少,你疯了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已经看见悬崖了,但是秦傅勋还是没有丝毫有停下来的样子。
不行,这样大家都没有命的。
施雨萱一个上前,踩住了油门。
车子虽然停住了,但是车子因为惯性,还是飞驰地往前跑着。
已经濒临绝境了。
“啊!”
长长的尖叫声,划过长空。
好在,都是千钧一发。
施雨萱吓了一身冷汗,如果车子再前进一公分,她没有办法想象。
而秦傅勋却冷笑一声,仿佛刚刚不过是在开一个刺激的游戏。
打开车门,施雨萱一个劲地呕吐。
她身子本来就弱,再经历这样的折腾,她胃里翻天覆地地难受。
秦傅勋走了过去,一把抓住施雨萱的衣领。“刺激么?觉得好玩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禽受做事情,一向都没有理由,施雨萱怎么会知道?
但是此刻如果不回答他,不知道他又会发什么疯。
不畏惧,不逃避,施雨萱吞了吞口水,说道:“因为惩罚,你为了惩罚我。”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惩罚你么?”
那样的眼神,看的人全身战栗,施雨萱继续说道:“因为我不听话,因为我任性,因为我离开家一天,因为我……”
“趴!”
一个巴掌,让施雨萱完全站不住,倒在一边。
秦傅勋再次拎起她,仿佛拿着一件衣服那样轻巧。
“错,全错了。”他的眼神飘到了施雨萱身体上,然后怒声道:“说,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施雨萱目瞪口呆。
莫言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仿佛经历一个世纪一样,然后苦笑一声。
“最终你还是没有记起我,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
施羽萱是个很传统的女孩子,父亲是个退伍的军人,母亲是小学的老师,舅舅是医生,舅妈是个护士,一家人从小对她的教育就非常的严格,再加上薛皓月在大学的时候,读的就是古典文学专业,她的思想,有着根深蒂固的保守。
不管以前林雪锋有多么强烈的要求和渴望施羽萱还是拒绝,在她的世界观里,女孩子的第一次,应该毫无保留地给自己的老公留下,在新婚之夜无私地奉献,这是对纯洁爱情最好的礼物。
可是,秦傅勋如一只恶魔一样,夺去了她的第一次后,一切都不同了,她失重。如同一个人,被挤在电梯里一样,身体越来越小,越来越窒息,让她透不过气来。她知道她所承受的一切没有任何人逼迫她,可是,可是她却过不去自己心里上的那道坎。
于是,每每秦傅勋和她上完床后,她就会一个人躲在厕所里,虐待自己,用刀片刮伤自己,将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因为只有身体上的疼痛能缓解心中的郁结,只有看见鲜红的血迹刺痛着她的眼睛,她才用释放的快感。
“你疯了!”秦傅勋怒吼着,他从来不知道,施羽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几乎是一个月回到别墅一次,每次都是草草结束,从来没有在意过她身上的伤,就算是发现了,也好得差不多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过。为了监视她,家里每一个角落都装有摄像头,唯独厕所没有。
是他大意了,他从来不知道,施羽萱病得如此厉害。
泪眼婆娑地施羽萱笑了笑,“是啊,我疯了,那又怎样?心不是我的,身体不是我的,但是我可以去任意践踏啊。可以让我的心,千疮百孔,可以让我的身体,痛苦不堪。难道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么?难道只可以让你们来折磨我,我就不可以折磨我自己么?”
五月的天空,总是阴晴不定,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立即已经是瓢泼大雨。
泪水和眼泪交织在一起,让人瞧不见,也分不清。只有流泪者,清晰地知道那种痛。
站起身,施羽萱整个人如风雨中飞舞的落叶,看起来那么的柔弱,那么的无助。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你想怎样对待我都可以。因为我知道,那是我的命,我不得不认命,既然命运如此待我,苟延残喘又如何?”
在磅礴的大雨中,施羽萱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
“你……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回家。”秦傅勋的眼眸动了动,他瞧着施羽萱的眼神已经由生气,盛怒,转化为平静,带着点点的心疼。
施羽萱将心中所想悉数都抖落出来,倒是一身的轻松,什么都无所谓了,心痛到不行,捂着胸口,转身离开,一个人在泥泞地马路上,踽踽前行。
“施羽萱,你不要太过分了,如果这次你不听话的话,我真的会生气的,你知道后果的!”
秦傅勋在雨中吼着,为什么,为什么看到她这个样子,自己会情不自禁地暴怒。
施羽萱身子怔了怔,转过身,瞄了一眼秦傅勋,如一具行尸走肉般,喃喃道:“大不了,就是死,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已经算是半个躺在棺材里的人了。”
继续转身,她希望这场大雨,能把她的身体冲刷干净,能将她的眼睛洗干净,这样的话,或许一切都可以重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爱着自己的未婚夫,等着结婚,鲜活的生命,静静地开放。
雨越发的大起来了,施羽萱觉得整个人都很恍惚,而且耳边的雨声越来越大。她整个人仿佛被气压层压制着,她块支撑不住了。
急促地脚步声,一个大劲,将施羽萱拉入怀抱中。
“我不管你的想法怎么样,我也不管你到底有多大的委屈,多么强的埋怨。你是我的,包括你的身体也好,心也好,都是我的,而且我警告你,我不准你说‘死’字!你上天堂也好,下地狱也罢,没有我的同意,你只能呆在我的身边!”秦傅勋疯了一样地掐住施羽萱的脸蛋,必须让施羽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