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答,真的是太好的回答了,也残忍了。
施羽萱的眼泪,一直往下垂,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痛,好痛,心痛,痛到不行,难道自己来这里,只是自取其辱么?
身子已经支撑不了了,后退几步,幸好能够抓住沙发,虚弱的施羽萱,脸色苍白。
秦傅勋就这样看着他,深如潭水的眸子,一直紧紧地盯着她。“还有什么问题?我还有活动。”
眼神中带着最后的期盼,“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以后,我一定会离开你的世界,过我自己的世界。所以,请你一定要城市告诉我。秦傅勋,抛开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
怔了怔,秦傅勋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终究还是直接地问出了这个问题,为什么有种措手不及,却又意料之中的诧异?
窒息,死一般的窒息。
秦傅勋只是盯着施羽萱,里面的情绪太多,太复杂,让施羽萱猜不出任何一个名字。
她在等待什么呢?她在期盼什么呢?她在做着什么梦呢?
“好了,我太傻了,竟然问这样明摆着的问题,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秦傅勋,再见了,再也不见了。”施羽萱闭上眼,让心底最后的一滴泪落下来,没有任何的牵挂的,转身离开。
打开门,莫言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我干了一件傻事!我是世界上最傻的女人!”下巴不停地抖动着,不停地抖动着,受伤与痛苦中,不能自拔。莫言心痛死了,有什么比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心碎还难受。一把将施羽萱搂入怀中,“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他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喜欢你去在乎,你有我,雨萱你还有我,我们会幸福的,比任何人都还会幸福的,对不对?”
明明心那么痛,可是莫言的话,能够让施羽萱在绝望中感受到一点一点的温暖。“莫言,有你在身边,真好。”
轻轻地在施羽萱的额头上一吻,莫言感觉这次,他可以真正地拥抱她,可以真正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中。
“我们走,我们远远地离开自己,过我们自己的日子。”莫言拉着一直泪流不止的施羽萱,缓缓地离开。
秦傅勋就这样瞧着,一直瞧着,一直瞧着,瞧着莫言对施羽萱的丝丝温柔,瞧着施羽萱在莫言怀中哭泣地如一个孩子,瞧着莫言在施羽萱的额头上深情一吻,他们说的话,他们要斩断一切,他们要开始全新的生活,他们要在一起。
泰勒冲到秦傅勋跟前,“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傅勋?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自从你醒过来,你就一直控制不了地在思念着雨萱!我听到了你在梦里唤她,在你昏迷的时候,你知道的,你知道发生在你身边的一切!雨萱是个好女孩子,她可以放下对你的仇恨,她可以不顾性命的救你,紧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你也要想失去予晴一样,永远地失去雨萱么?”泰勒最后的一句话,让秦傅勋感到深深地恐惧,他地目光还停留在施羽萱渐渐消失的背影中。
“我……我……”秦傅勋说地吞吞吐吐,眼中全是慌张。
泰勒按住秦傅勋的肩膀,“听着,你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欠予晴的偿还地差不多了,你明白么?是雨萱将你救醒的。难道你想一辈子带着罪孽,继续活下去,我想予晴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你了。你已经辜负一个女孩子了……我只问你,勋,你想永远地失去施羽萱么?想一辈子活在愧疚与痛苦中,而施羽萱在别的男人呵护下生活?你愿意么?我问你愿意么?”一拳打了过去,将秦傅勋打倒在地上,“你倒是说话啊!”
擦了擦嘴角,秦傅勋眼瞳不断地放缩着,“我不……想……”
“你说什么,秦傅勋你是孬种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一拳打了过去,“我说我不想!”
泰勒笑了笑,这个男人总算是开窍了,“那你还等什么?”
秦傅勋将领口松了一颗纽扣,转身便追了上去。
重重地松一口气,泰勒拿着红酒喝了下去,“晴,我这样做,你一定很欣慰吧?至少勋一个人幸福,就是最完美的大结局了。”
莫言拉着施羽萱的手,他的手也在发抖,从秦家别墅到停车处明明只需要五分钟的路程,为什么让他感觉那么的漫长和忐忑?他紧紧地抓住施羽萱的手,手中都出汗了,他的害怕,他的慌张,仿佛对着施羽萱,他每一秒钟能够安心的。
是的,没有办法安心。
可是急促的脚步声已经追上了他们。秦傅勋一把拉住施羽萱,“跟我走。”
“秦傅勋,我们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带雨萱到哪里去?”莫言很激动,每次见到秦傅勋他都很激动,他每次都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事情变到最糟糕的情况。
秦傅勋每次都将莫言无视到,“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与你无关!”
施羽萱就这样被秦傅勋拉着,到了另一辆车前,打开车门,却被莫言一把压住,“如果我说,只要和施羽萱有关的事情,就与我有关呢?”
有点怒火中烧,秦傅勋咬了咬嘴唇,“莫言,你真的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是不是?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么?我再说一次,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容不得你插手!”将莫言的手打开,秦傅勋的脸难看得可以杀掉人。
“莫言,你让他带我走吧,我没事的。”施羽萱被秦傅勋这么牵着,她的心里好奇,秦傅勋到底想做什么。总之他和刚才的秦傅勋,好像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莫言立即不说话了,他能够说什么,不管他拼命努力拼命争取,也没用。
只要秦傅勋出来,雨萱整个人,都会忘记他的存在,都会逼着他做出让步。
可是她不知道,每次这个时候,莫言的心,最痛。
受伤的眼睛,默不作声了。
秦傅勋让施羽萱上了车,立即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