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施爸爸和施妈妈哪里知道施羽萱的担心,都等待着秦傅勋的“坦白”。
“我是做什么的?呵呵,做金融的,是个上市公司,我还是算个富二代吧,放心,雨萱跟着我,给她穿金的戴银的,别墅都给她买好了,你们就放心。”
大家都愣得说不出话来,知道这个男人应该有点钱,但是没有想到这么有钱。有些人的眼神不由地飘向了施羽萱,醉翁之意不在酒,很明显都认为施羽萱在傍大款。
施伯伯的笑容立即僵下来。“我们家虽然是简单家庭,但是我女儿有手有脚,也不需要过奢华日子,那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命!”
“我说你在说什么呢?小秦啊,你叔叔不会说话,你别跟他计较。只要你们真心相爱,我们是不会阻碍的。”
“还是伯母你好,我和雨萱是两年前认识的,在她公司认识的,哦,那天刚好是她和一个男人领结婚证的日子,我印象特别深刻。后来,后来我们联系就频繁了……”
话说的这里,很多人都明白了。
“我说呢,好好的婚礼取消了,原来是施家女儿瞧不上林家那个了,这也难怪,眼前这个样样好,又有钱,哎,现在的年轻人,也太现实了。”
“可不是吗,都说施家是好人家,怎么教育出这样的女儿来!”
不堪入目的话,都传入施羽萱的耳朵里了,她什么话都不能说,只希望时间快点流逝。
钟铁生还是维护自己侄女的,立即站起身来,“好了好,就别说你和萱萱的事情了,告诉我,上次你带来的亲戚在怎么样了,身体还好么?”
“哦,你说溟皓啊,他现在好到不行,正在全世界旅行呢。”
“那太好了,是你的弟弟?”
“算是吧,他……是我的小叔子,是我老婆的弟弟。”
语毕,不止大家,连施羽萱都目瞪口呆。
“什么啊?原来是有老婆的啊?那萱萱算什么啊?”
“这你还看不出来,电视上演的呗,小三,二奶,哎哟,真丢人啊!”
秦傅勋说完以后立即倒在施羽萱怀中,不省人事。
记得有一首歌叫《流言有一千分贝》。
现在施羽萱深刻的理解到,流言何止一千分贝!
施妈妈已经哭泣起来了,“你说好好的,你好好的什么不做,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妈!”
“你还跟她说什么?丢了我们施家的脸!你哪里是来祝寿的,你是来气死我们的!难怪啊,有这么好的对象为什么不回家一次?有这么好的对象为什么要藏着?说什么有特殊情况,可能要离家两三年,去哪里也不告诉我们,工作也辞了,施羽萱啊施羽萱,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供你成人,你就去傍大款?去做破坏人家家庭的贱女人?”
施爸爸嗓门大,耳红面赤的站起身,指着施羽萱的鼻子破口大骂,而施妈妈却只能在一旁暗自伤心流泪。
所有人都可以诋毁施羽萱,但是亲耳听到父亲母亲这样说自己,这比杀掉自己还难受。
“爸,妈,不是真的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这只是个误会,一个误会啊!”施羽萱站起身来,匆忙解释着。
“啪!”
重重地一巴掌,将施羽萱打得晕头转向,眼晕目眩。
“误会?你都被别人包养了,你还说误会?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滚!我们施家没有你这个女儿!滚啊!快点滚!乘我们两个人还没有被你气死前!滚……滚……”施爸爸说着说着就气喘吁吁,钟铁生立即站起身,扶着施爸爸,“萱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有高血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你快点走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慢慢说吧,快走啊,听舅舅的,话,快带着这个男人走,如果你不想看到你爸你妈现在就被你气死!”
钟铁生虽然说的重了点,但是却句句在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这个样子,留在这里,只是越发说不清,越发无地自容了。
施羽萱站起身来,扶着已经不省人事的秦傅勋,“那舅舅,麻烦你照顾我爸我妈了,我,我先走了,爸,妈,等你们气消消,我,我再来看你们!”
“滚滚滚!我施承德没有你这个不孝女!败坏门风!永远都不准回家半步!”
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施羽萱感觉到绝望和遗弃。
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
施爸爸紧随其后,将秦傅勋送来的礼物全都丢到门外,然后将大门重重一拍,一切都结束了,仿佛关掉了和施羽萱的亲情。
这个时候,施羽萱的眼泪才滑落下来,她有什么办法,她能怎么办?
她的苦,谁知道?
老吴一直在外面等候着,施家这么大的吵闹声,老吴自然知道出了事情,接过秦傅勋,上了车。
“施小姐,上车吧。”
上车?去哪里?那个牢笼么?那不是自己的家,可是,究竟哪里才是自己的家?现在,自己真正的家没有了,家人也消失了,一切的一切,只因为车上躺着的男人。
算了吧,自己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算是遍体鳞伤,就算是众叛亲离,就算是头破血流,也要走下去。
因为,她怎么也回不去了。
一个人坐在旁边哭泣,突然一双手抚上她的面庞,“现在觉得,你哭的时候是最好看的。”
身子怔了怔,还垂着泪的眼睛痴痴地瞧着秦傅勋安然无恙地从座位上坐直了,一点事也没有的捋了捋头发,然后对施羽萱一笑,标志性的笑容,暴风雨前的预兆。
全身都在打着哆嗦,“你……你……你……你没有喝醉?”
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秦傅勋大笑几声,“哈哈!你实在是太可爱了,你都伺候我两年了,你什么时候瞧见我喝醉过?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从小就训练酒量,记忆中,我是没有喝醉过的。”施羽萱本来就苍白的脸更加的死灰,秦傅勋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啧啧道:“当然,演戏这种事,我还是会点的,怎么样,现在发现我长处还是比较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