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钟柳柳小姐让我给您这个纸条。”侍者拿了一张纸条,递给了施羽萱。
施羽萱有点疑惑,“柳柳给我的?她不怎么亲自来告诉我?还写纸条?”接过纸条,然后谢谢了侍者,打开后,是一排内容:姐姐,昨天航空公司给我打电话,是临时加班,我必须上班去了,因为是今早七点的飞机,我就没有打扰你了。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替我向傅勋哥,泰勒哥问好,爱你的妹妹。
泰勒继续揉着自己可怜的脖子,“怎么啦?”
施羽萱将纸条收好,“没什么,就是柳柳那个丫头临时要飞行,今天早上七点的航班,已经走了。还挺舍不得的,有那个丫头在,欢笑都多一点,说走就走了,也是一个不给我告别的人。”
“哎,走了走了,都走了,傅勋和钟柳柳都走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起走的呢?”泰勒无意地说着,说完后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很不好意思施羽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好了,来,我继续给你敷敷。我怎么会介意呢?两个人都是我信任的人,一个是我的挚爱,一个是我的至亲,我连这点气度都没有,不是很糟糕?”
“呵呵,雨萱说的真对,比国外的很多女人强很多了。”杰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接着施羽萱的话。
泰勒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杰西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管是笑容还是话语,都透着一股子的诡异,搞的他的脖子更疼了。他四处地望着,如一个十足的猎人,在警惕着什么。
“泰勒先生是在等我的妹妹丽贝卡么?”杰西也坐了下来,好意问着。
“我……我我我。我等她做什么?我逃还来不及呢?妹妹?她是你妹妹?怎么可能?你们不是旧情人什么的么?”泰勒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表情很夸张。
“sorry,我昨天太忙了,忘了告诉你,杰西先生和丽贝卡是亲兄妹的事情,看来你的期盼又落空了。”施羽萱往嘴中塞了一块三明治,说的云淡风轻的。
泰勒如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兄妹?也差太多了吧?”
“呵呵,泰勒先生,我可以把你的这句话理解为夸奖么?呵呵,丽贝卡是有点调皮……”
“不是有一点的调皮好不好?”如一个失了控的狮子,泰勒突然站起来,施羽萱赔笑着,将泰勒拉着坐下来,“不好意思,见笑了。”
杰西喝了一口牛奶,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不过泰勒先生你不用紧张,我妹妹已经走了。”
“走啦?”
“走啦?”
施羽萱和泰勒同时吃惊地问着,杰西点了点头。“她因为临时有事,便走了。”
“怎么可能?昨天晚上她还来我的房间里……”泰勒刚说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这个毛病,怎么改也改不掉!所有人都望着他,而且有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他吞了吞口水,“不是的啦,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绝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施羽萱碰了碰泰勒,“那是怎样啊?”
泰勒脸涨红着,和番茄一个样子。
“呵呵,可能她是和泰勒先生告别吧,她昨天晚上走的。”杰西淡淡地说着。
沉默了几秒钟。
泰勒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确定,你确定她走啦?她不在这里?”
杰西都快被泰勒逗乐了,“是,我很肯定,她离开了,而且也保证,一天两天是不会回来的。”
“yes!”泰勒开心地快要跳上天去,然后拿着装着咖啡的杯子,“来,杰西先生,雨萱,我们庆祝一下,庆祝我总算是脱离苦海了,总算是独立了,总算是战争胜利啦!”
施羽萱被泰勒整个活宝都快要搞的哭笑不得了,“你有没有这么夸张啊?泰勒,你这样太让丽贝卡伤心啦!”
“不管,我就是要庆祝,你都不知道我被那个小魔女搞的寝食难安了,你还不让我庆祝!”
真是拿这个男人没有办法,施羽萱只能在一旁笑着。
“你们在说什么,说饿那么开心,也让我开心开心吧。”
一个很俊美的声音出现在大厅里,施羽萱猛地转过头,是莫言。
他杵着拐杖,子啊花姐的照顾下,一点一点的走了下来,穿着白衬衣,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是精神状况已经好很多了。
“哦,是莫言先生,快快,你们快去帮忙。”杰西立即站起身子,几个侍者立即接过花姐的手,将莫言扶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泰勒也关切地问道:“怎么下来了?没有问题么?怎么不让人给你送上去?”
莫言笑了笑,“不碍事的,杰西先生的医生很棒很优秀,已经给我接好骨头了,医生说就是要多走动走动,脚才能够康复的快。”
“哦,原来是这样,你要小心,有什么帮忙的,尽管说。”
在上次营救施羽萱和秦傅勋的事情上,泰勒和莫言合作的很好,两个人自然有一点朋友的关系在,再加上泰勒本来就是一个善交际的人,自然能够和任何人都打成一片。
莫言变得很随和,每一个人的询问也好,关心也好,他都一一回答,并十分感谢。
除了一个人。
施羽萱全身还是忍不住发抖。
她也很想和莫言说话,可是她又害怕莫言根本不理自己,或许他又生气了。
毕竟,毕竟他的腿伤,是自己造成的,她是罪魁祸首。
杰西瞄了一眼神色不正常的施羽萱,“雨萱,你怎么都不吃啊?是不是西式的早餐你不习惯?要不要我让厨房弄中式的早餐?”
“不不。杰西先生,你太客气了,我只是,我只是吃饱了,各位,你们慢吃,我先走了,我去散散步。”施羽萱匆匆忙忙地站起身,连眼睛都不敢去看任何一个人,便跑了出去。
泰勒盯着施羽萱几乎没有动过的餐盘,“这就叫做吃饱啦?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难道又是减肥?”
只有莫言,眼神中带着担心和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