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色的液体带着浓烈的刺痛感直穿过她的喉头,在她的胃中燃烧起更猛烈的火辣感来,口中随即蔓延开了一阵的苦涩。
他让她放开了那份无法永远不可能得到了回报的感情,可是,她又怎么可能看着他如此这般痛苦,还能放得开呢?
只是,旖旎知道,她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安静地坐在裴修杰的身边,看着他为另一个人的忧伤而已。
她曾经问乔,自己这样算不算得上是犯贱。
过去为了得到他,而不折手段,甚至不惜伤害那个叫童向悠的人,现在,明知了他的心思,却依旧念念不忘,坐在他最近的地方祈求着他能看她一眼,却连这点也成了奢望,而自己明知如此,却还是不肯放弃,哪怕是他那样地拒绝了自己之后,依旧如此。
乔当时只是笑笑,一旁他的妻子却忧伤着神情看着她说道:“旖旎,若不能忘了,那就别那么用力让自己去忘了,那反而更叫人受伤。”
她记得,听了那句话后,眼泪不知为何,就怎么也停不住了。
她会在他最近的地方,看着他,然而再慢慢忘了他,所以,请给她时间吧。
这天,向悠刚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了这张预料之外的脸,有着瞬间的惊讶,之后却也坦然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旖旎看着她的脸,说得平静而沉着。
“在家里?”
“不,出去吧。”
“好,那你等等。”
看着向悠转身的背影,旖旎的嘴角有一丝涩然的笑。
她已经那么自然地称这个和裴修杰在一起的地方为家了啊。
安谧的咖啡馆中,飘着特有的香味和舒缓悦耳的钢琴曲。
旖旎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对着向悠举了举杯:“以前杰说这里的咖啡很好喝,他最爱喝蓝山,总说它的色香味是无懈可击的,酸度近乎完美,可是我还是喜欢夏威夷康拿,浓度适中,微酸却带着淡淡的酒味,令人沉醉。”
向悠低着头听着,手中的汤匙不住在杯中来回搅动着。
旖旎笑了起来:“听我这么说,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听了她的话,向悠抬起头,看了看她:“我一般不喝咖啡。”
对面的人的笑声更是大了起来,那笑声中夹杂着一丝的无奈。
“不喝咖啡很好笑吗?”向悠皱起眉来。
“不好笑。”旖旎回答地干脆,而后面接下去的话,却是让向悠有了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