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皇甫为民想明白了,还是水惜月没了君王架式,总之,皇甫为民对水惜月的态度变了,少了往日的恭敬同谦卑,他们君臣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发生了变化。
皇甫为民不但习惯了水惜月的直呼其名,而且现在连主子的称呼也改了,就比方这会。
新原城的‘得天酒楼’,水惜月他们包了一间雅座,窗户正对着街道,水惜月同皇甫为民分座两边,水惜月手执茶杯,看着窗外轻笑道:“好久没这么轻松了,为民,你试过像现在这么轻松吃饭吗?”
“轻松?”皇甫为民顺着水惜月的视线看向窗外,是啊,如果抛开坐在对面的皇上身份,真的很轻松,真的很惬意,皇甫为民轻拉唇角道,“如果你是月弟那我绝对会很轻松。”
水惜月愣了会,笑道:“月弟,月妹,我都不会介意。”
水惜月说完才惊觉皇甫为民不是说慕容含笑,这想一想,脸上的笑意更大,嘴角也弯得更厉害,月弟,水惜月,也就是说皇甫为民终于相信她们的故事了。
“你不介意,我不介意,但你我之外人人都会介意。”皇甫为民怔了会,苦笑道。
虽然此时他要吧不介意,但回到圣都,回到朝堂之上,这些就只能是个梦。臣子同皇上是不可能称兄道弟的,更何况皇上性别……皇甫为民低头凝视着杯中的茶水。
水惜月愣了会,虽然皇甫为民说的是事实,但是他不愿去想那些复杂的朝事,能轻松一时是一时吧。或许有天她同皇甫为民之间的这种君臣之别会不存在,只要慕容许能争气些。
“现在不在朝中,你就不能忘记那些,让我多高兴一会吗?”水惜月没好气的瞪了眼皇甫为民。
如果不是要前往落雁城,她真想在途中多停留些日子,可现在吃完饭后还得赶路。
“是,为兄知错了,来,以茶代酒,自罚一杯。”皇甫为民说着端起茶杯,真当酒似的一干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