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还会是谁呢?”雨魅目光攸的一冷,“你想,咱们侨装来这里是没有人知道的,如果说知道,那么只有一个人会知道!”
“皇上!”
“对!”雨魅一步步分析给圆圆:“咱们离了宫,楚铉必会得到禀报,也必会追找咱们的下落,那么就有可能知道咱们来了边城。再者说,他猜也能猜到,我离了宫,会找我的女儿,会来到边城。所以他一早就知道我的行踪了,而我,却还在云中、雾中傻着,自顾装扮着杂役的角色,一心把女儿找回来!”
圆圆听得入了神。
雨魅又说:“再者说了,我女儿不是皇上的骨肉,这事,除了亲眼过她的人瞎猜猜,宫外的人怎么会知道呢?最清楚孩子是神王骨血的人,就是楚铉!”
狠狠一声落定,雨魅敛起目光,一双美丽的瞳仁不再如水清澈,虽然依旧美丽,却溶入了寒人的杀气。
圆圆看着她一怔,嚅咄道:“姐,你说的……都有些道理,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事不是皇上干的!”
“为什么?”雨魅低下头,似漫不经心的搅拌着碗里的白粥,听她说。
圆圆说:“皇上再坏,可他是真心喜欢你的!如果他知道你在军营,我想,是绝对忍不住要去见你的!再说了,我觉得吧,”她看着雨魅吃粥,慢声慢语的说:“皇上没姐想的那么聪明,也没那份深沉!他要是想害公主,就是像你知道的那样,用铁钗扎她什么的,不会再处心积虑的找一个阿伯,一步步的设计骗你!姐,你想呀,现在南颂军队尽吃败仗,皇上,不,楚铉的江山都不保了,他还有心思来弄这么一个环环相扣、滴水不漏的阴谋?”
“……”
雨魅放下木勺,怔怔看着粥碗。她也知道,旁观者清,很可能,圆圆分析得对,但是潜意识里又不愿意承认圆圆的话。现在她的心,在为女儿深深疼痛,这种疼痛无法排解,只能化作仇恨发泄出来。如果楚铉不是始作甬者,那么她的仇恨之箭就找不到把子去射,无地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