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生陈述完自己的诉讼请求和理由后,审判长又面对被告:“被告,你承认事实的真相吗?”
“法官大人,我没有指使人打李重生,他说的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请你回答承认还是不承认?”
“不承认。”
“被告律师,你有什么要为被告辩护的吗?”
“有。”
“请提问。”
“审判长,我想就原告的陈述提几个问题。一:原告刚才在陈述中说,他那天中午下班之后被汇丰茶楼的另两名艺人约去附近公园里,我想请问原告,是否能说一下这两名艺人的名字?第二:原告在陈述中提到其中一个艺人对他说了难听的话,我想请问原告,是什么难听话?三:原告在陈述中说,是被一个男人打下亭子间的,我想请问原告,这个男人的长相?最后一个问题,原告在陈述中说,这起打人的事件,是受汇丰茶楼的老板马上来指使的,是听谁说的,证人是谁?我的提问完毕。”
“提问有效,请原告回答。”
“一:这两名艺人的名字分别是:童真和高阿美;二:高阿美见我不答应离开汇丰茶楼,就说我,我......”说到这,李重生忽然激动地低下头去,此刻,法庭里一片肃静,片刻后,他才又平静地回答:“说我扮相不男不女,我就推了她一下。”他又停口低下头去,但这次很快抬了起来:“三:打我的男人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当时我没有完全看清他的长相,只是后来见到才认出来。四:打我的人是受汇丰茶楼的马老板指使,关于这件事,审判长可以问我的证人。”
“原告的证人,请报上你的姓名、年龄和职业,家庭具体地址。”
“我叫路名远,24岁,作家,现为本城时尚杂志社社会动态栏目主编,住在名佳花园3幢26层262户。”
“请问,你跟原告是什么关系?”
“原告李重生是我们杂志社社会动态栏目的被采访对象。”
“情况属实,请你回答提问原告的最后一个问题。”
“关于汇丰茶楼的马老板指使人打李重生这件事,是我们杂志社在对李重生进行跟踪采访的过程中调查到的,向我们说出内情的是汇丰茶楼的两名献唱艺人,也就是原告刚才提到过的童真和高阿美。审判长,能否允许传这两名证人当庭与被告对峙?”
“提议有效,传两名证人童真和高阿美上庭。”
片刻,便见法警将童真和阿美领上庭来。“两名证人,请分别报上你们的姓名、年龄和职业,家庭具体地址。”
“我叫童真,今年18岁,现为本城西院艺校的学生,利用课外业余时间在汇丰茶楼献唱打工,就住在学校。”
“我叫高阿美,今年18周岁,现为本城西院艺校的学生,和童真一起在汇丰茶楼献唱打工,也住在校区。”
“被告,这两名证人是在你的汇丰茶楼献唱吗?”
“是的,法官大人。”
“两名证人,时尚杂志社说,是由你们向他们反应的汇丰茶楼马老板指使人打被告,请当庭陈述事情的经过。”
“审判长,能不能让我来先说。”童真请求道。
“证人请求有效。”
“那天马老板把我们两个叫到他的办公室,对我们说,汇丰茶楼的客人喜欢象我跟阿美这种现代甜美型的女歌手,不喜欢李重生那样扮相的献唱,他说怕茶楼损失客人,就想辞退李重生,但李重生是他请来的,所以不好亲自去跟他说,因此想让我们帮他这个忙,如果事成,答应给我们俩加倍的报酬和提成。开始我们不同意,说是要回去考虑一下,然后马老板就让阿美回去把他的哥哥喊来,说有话要对他说。结果也就算是答应了马老板的这个请求,去和李重生谈,可后来,后来就把人打伤了,之后阿美的哥哥说是受了马老板的指使,他也很后悔。”
“证人高阿美,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要说的跟童真一样,没有要补充的。”
“被告,证人童真陈述的情况都属实吗?”
“法官大人,请允许我申辩一下。”
“申辩有效。”
“刚才童真说我请求他们帮忙,辞退李重生,并答应事成之后给她俩加倍的报酬和提成,这个情况属实。但对于他们打人是受了我的指使,这一点我不能承认,我没有指使他们打人。”
“被告律师,你有什么要为被告做辩护的吗?”
“我有请求。”
“请求有效。”
“对于证人童真的陈述,我想有一个关健性的人物必须弄清楚,就是高阿美的哥哥,我想请求审判长请他出庭作证,他并没有受汇丰茶楼的马老板指使,去打原告李重生,这只是他为保护自己的妹妹因一时的冲动犯下的错误,请求完毕。”
“请求有效,传证人高阿美的哥哥上庭。”
这时,所有的人都紧张地回头观看,却哪料,从旁听席里忽然站起一个大高个:“我就是高阿美的哥哥高山,我可以为打人这件事作证。”说着话的同时,法警走上前,把他带上庭去。
“证人,请报上你的姓名、年龄和职业,家庭具体地址。”
“我叫高山,今年28岁,为本城西亚大酒店保安,现住在本城名佳花园3幢26层262户。”
“证人高山,你跟汇丰茶楼的马上来是什么关系?”
“马上来是我妹妹高阿美的老板,我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的这声回答,令下面旁听席里是一阵的哄笑。
啪!
法槌击响:“肃静,请肃静。”审判长放下法槌又高声说道:“证人高山,请陈述你去见汇丰茶楼的老板马上来的经过。”
“马上来第二天把我找去,跟我说了他对我妹妹她们说的同样的话,最后他对我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小高啊,其实我就是想让你协助一下她们俩,没别的意思,不过呢,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见机行事,但不要太过喽,你明白的。’事情就是这样,我答应他后就走了。然后就发生了打伤人的这件事,我当时就后悔了,并且把伤者送到了医院,法官大人,我的话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