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暴君的狂傲小蛇妃
3575700000165

第165章 吃吃豆腐

蛇蛇当初同西泠月成婚本就只是为了报复他,那样的婚约又如何作数?

“那又如何?!”

阿苏依尖叫出声,一张脸几乎扭曲,“那我呢?我怎么办?”她已经为他深陷泥浆,根本回不了头了,她甚至出卖了身心和灵魂,他却告诉她,她宁愿要那个女人也不要她,那她怎么办?

“你?”霄祈眉峰一挑,“阿苏依,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她已经回不了头了,甚至为了能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他可知道她今晚到底牺牲了什么,她彻底把自己的灵魂交出去了,这样,难道还不够吗?那个女人能比她更爱他吗?

“阿白……”她上前一步拽住了他的手腕,“不要这么对我,那个女人根本没有什么好的,你忘了她好不好?”

霄祈的眉头皱得更紧,可快刀斩乱麻,才会让她彻底死心。

他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看着她摔在地上面,面无表情:“阿苏依,你听好了,我对你……从没起过任何丁点儿的男女之情。所以,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最终会离开血族。”

离开……血族?

阿苏依脸色惨白一片,她低着头,黑夜里遮住了她的脸。

一行清泪流了下来,可她的前路早就被她亲手毁掉了,她的后路也被断掉了。

她已无路可退。

阿白,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我不会放弃的……”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如果再放弃,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如果他注定不属于她,那么,她宁愿毁了他。

阿苏依垂下的眸仁里绿光幽幽一掠,蚀骨的恨意随着破损的掌心那般,疼得入骨,却也让她彻底清醒过来,一味的付出根本得不到他的任何垂帘,她要做的,只有……不折手段。

她撑着地面慢慢站起身,垂下的手指有血滴落下来。

霄祈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

情之一字,只有她自己看开了,才是真正的解脱。

而解脱的前提,他需要当那个刽子手,断了她的念想……

阿苏依一步步走出了房间,腊月的冷风席卷而来,冰寒彻骨,她身上紧裹了一袭薄纱,肌肤瞬间被冻得发紫,她慢悠悠地朝前走,散落的青丝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表情。暗夜的苍穹,慢慢下起了雪,纯白的色泽,可她的心却最终只能被黑色浸染。

他看不到她的好,那么,就彻底记住她的坏吧。

慢慢仰着头,她静静地看着前方,嘴角慢慢勾起一抹鬼魅的笑:“黑巫师,你不是像借助我的身体达到你的目的吗?现在……我心甘情愿的把这个身体给你,而我只有一个条件。”

——桀桀桀,你终于想通了!什么条件?

“破坏他们,永远不要让他们在一起……”她的心丢在了他身上,他却毫不留情地踩碎了,她都不幸福了,他们凭什么幸福?

暗夜的苍穹,诡异森然。

这一夜,血族终于迎来了隆冬的第一场雪,而鹅毛飘雪的竹林里,一道纤细的身影慢慢被阴影笼罩,继而却是蹙然仰起头,发出一道无声的痛苦嘶喊,而同时,她的身体像是被扭曲一般,仰着头,一头的青丝在冷风中飞舞,却很快变成鬼魅的绿色,她的眼睛暴睁,仰着头死死盯着黑漆漆的苍穹,看着一片雪花落入她被黑暗彻底掩埋的眸瞳。

“阿白……”

——桀桀桀!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的脸变得扭曲变形,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四肢匍匐在地上,像是某种动物爬行一般,朝着前方挪动,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遮住了她诡异的身体,仰着头,脖颈缓慢地左转右转,眼珠凸出来,惨绿一片。

远远看过去,像是诡异的茔火,朝前爬行着。

嘴里不时发出奇怪的咕哝声:“桀桀桀……桀桀桀……”

她越爬越远,身体拖在地面上,滑出一道长长的印子,渐渐远去。

那长痕很快被雪掩埋,再也看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迹。

房间里,霄祈从阿苏依离开之后,更是没了睡意。他撑着头坐在桌前,薄唇抿着,总觉得刚刚有什么事情是他错过了。可偏偏用力去想,反而想不起来。

门扉突然又被叩响了,“咚咚咚!”

他挑眉,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他刚刚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走过去,拉开门看到面前站着的女子,依然是一张精致的小脸,这次却是穿戴整齐,他刚想再把门关上,可在看到女子手里捧着的托盘时,硬生生把一张冰冷的脸遽然绽放,露出大大的笑容,“蛇蛇娘子……”那欢快的表情,就差身后有条毛茸茸的尾巴摇着了。

卿九却眯着眼狐疑地看着他。

是她看错了么,怎么觉得刚刚他开门的时候凶巴巴的?

下一刻,脖子突然一重,霄祈整个人都趴在了她身上,用鼻子蹭着她的脖颈,使劲儿地嗅了嗅,“蛇蛇娘子,阿白好饿啊。”

“饿就对了,就应该好好饿饿你。”

卿九手上端着托盘,腾不出手把男子扒拉开,只能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骨,“喂,你给我松开啊,再不松开我咬了哦。”妹的,腾不出手,她还有嘴是不是?

男子却丝毫不被威胁,竟然巴巴地把脖子送了过去:“咬吧?蛇蛇娘子要是狠下心,唔,你就咬吧。”

这样说着,眼睛里水润润的,委屈至极。

“蛇蛇娘子坏,不给饭吃,还要咬阿白……”

卿九无语地瞪他,她什么时候不给他饭吃了?明明就是他自己不吃,一下午一直拿幽怨的小眼神瞄她,看得她毛骨悚然的,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着他了?

终于成功地把他扒开,卿九把托盘放在房间的桌子上,刚放下,某人像是甩不开的大型犬类又缠了上来,长手长脚地搂着她,脑袋可劲儿的在她后脖颈上蹭,眼睛却是巴巴地看着托盘上白釉碗:“蛇蛇娘子,这是什么?”

他温热的呼吸拂在后脖颈,卿九手一抖。

小脸一红,他神智是恍若孩童,而好歹也是个男的啊,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可她要真跟这小笨蛋讲这,她已经能预料到结果了,他铁定是睁着无辜的大眼看她“蛇蛇娘子,什么是授受不亲啊”,然后的然后,就是一晚上的十万个为什么了。

可身后贴着一具明显热乎乎的身体,她很想咆哮啊,扭了扭,可身后那爪子扒得紧紧的,像是长在她身上一样。一边说还扭着,嘴唇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脖颈,如果不是知道他什么都不懂,她铁定认为他现在在吃她豆腐。

身后明目张胆地吃着豆腐的某人,墨瞳微眯着,惬意地像是刚睡醒的豹子,懒洋洋的,明明这样邪魅的表情,可偏偏还能稚嫩无辜地说着不要什么什么的话:“蛇蛇娘子,你是不是好热哦,脸红红的,像是阿白养的花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