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绽依然沉默着做自己份内的事情,即使小楚唠叨刘则的事情,她也不插一言,总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姐姐,姐姐……”
龙绽正在院中捧着一本书,享受着午后的暖阳,突然丫丫和仔仔的声音传了过来,眨眼他们又有几天不见了。看两个孩子的形象,刘则对他们还算不错,从最初入府是的补丁衣服换成了崭新的丝绸衣服。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样一来讲个孩子更显得像一对金童玉女一般。
龙绽起身迎向两个孩子,一边一个将他们搂进怀里:“丫丫、仔仔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这几天一直放假啊,可是小楚姐姐不让我们来吵你,刚才我们已经躲在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了,直到看见小楚姐姐匆匆忙忙的走出去,我们才偷溜进来的。”
哦,龙绽在心里点点头,小楚刚才跟自己唠叨了半天,直到自己吩咐她先去厨房帮自己准备点下午要用的作料,她才匆匆离开。
其实自己下午做菜前准备就不晚,可是她一天像个小侦探一样,除了鬼鬼祟祟的跟她唠叨王爷和王妃以外几乎都不会说别的了,自己为了耳根子清净所以干脆把她给打发走了。
没想到这才让这两个在外面苦等的小家伙钻了空子。不过,小楚也太不了解她的心里,她是最爱这两个孩子的,早就应该让他们进来陪自己解解闷才对。
“姐姐,你陪我们去花园逛逛吧,听说那的菊花正开得艳呢。都是好大一朵朵的。”丫丫眼巴巴的盯着龙绽,那表情生怕龙绽不同意。
龙绽看看丫丫,又看看同样仰望着她的仔仔情不自禁的点点头:“恩,就陪你们去看看菊花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一大俩小快乐的往御花园中走去……
“哎呀,姐姐,你快看,菊花真滴开嘞,你看你看……好漂亮哦。”丫丫兴奋地小眼睛闪着亮光。
仔仔已经按耐不住激动地先跑了过去,他这一跑,丫丫也迈开腿追了过去。
龙绽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没有过不去的山,没有趟不过的河,没有翻不过的坎儿。于是也一溜小跑追了过去,将自己置身在那一片嫩黄中。
闻着一阵阵扑鼻的花香,龙绽整个陶醉了,轻轻的闭上眼睛,享受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飘入耳内:“攻打何泽国的计划先缓一缓罢。”
龙绽心中蓦地一惊,什么?攻打何泽国?那不就是自己和刘则去的那个国家么?这声音--刘则!龙绽蓦地响起了声音的主人刘则,对,在这个地方只有刘则才有这么大的胆子,看来他早都计划打,可是现在为什么要缓一缓?难道--是为了她--锦华?
她,只这一个字又让龙绽刚刚放松的心揪痛起来,不禁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一片嫩黄的菊花后面便是一座假山,假山中遍布着崎岖的小路,一条条通到山的那一面,按照以往自己在这园中逛的结果,山的那面临湖,山与湖之间有个小凉亭子,亭子里有石桌石凳,可以坐着品茶、喝酒。
仿佛脚不是自己的了,居然随着声音,一步步移向假山,龙绽羞耻于自己的这种类似于偷听的的行为,可是那个声音对他的诱惑力实在强过了此刻的羞耻心,纵使觉得这是不对的依然一步步靠近。
缝隙间,只见刘则和东方对面而坐,桌上几样小菜,一壶小酒,两个人分明正在对酌。
东方的眼睛此时正看着湖面上几只戏水的鸳鸯,语气如刘则般淡淡而低沉:“东方和王爷的意见相同:此时不宜攻打何泽国,依我之见,眼下既然不适宜攻打何泽国,那只能对一直虎视眈眈的伽罗国先下手了。”
“哦?说说你的想法。”
从刘则的声音里龙绽判断他一定是和东方想到一处了,大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此时正以霍霍的眼神盯着东方。
东方也不谦让:“此时伽罗国大印丢失,最主要的是,伽罗国的皇上一直在暗中寻找流落到民间的一子一女,一直有意传位给那个失散的皇子“同和”,这也正是上官睿心中的痛处。再加上伽罗国皇上已经病入膏肓,虽然上官睿野心勃勃,可是他必定是内忧外患,一边要防我们,一边还要防止宫内政变,这种境况下他无法专心应战,所以,若是选在此时攻打他,他必败无疑。”
刘则赞许的点点头,看样子东方正说进了他心坎里。
两个人有商定了许多细节,刘则突然站起身往假山方向走来,看样子应该是准备找个僻静处小解。
以他走过来的角度,再走几步便会发现龙绽藏身之处,龙绽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砰”。
“啊……”龙绽发出轻微的喊声,龙绽顾不得自己的疼痛赶紧起身,这里除了丫丫和仔仔以外就剩假山那边的两个人了,所以她一定是撞到了丫丫或仔仔其中的一个,这么不设防的撞过去,也不知她们有没有撞伤。
“啪,不长眼的奴才,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突然一掌结实的掴到了龙绽的脸上,龙绽被这一张直接打懵了,一个趔趄往后倒去。
原以为会跌的很惨的龙绽还不等接触地面,便被一个舒适的怀抱给接住了。
龙绽惊慌的抬起头,映入眼的刘则一张冷凝的脸,龙绽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任何话,便闭了嘴。
“怜儿,见过王爷。”
龙绽抬头往那个自称怜儿的女子望去,话说府里什么时候来了个叫怜儿的丫头啊?只见那丫头长得水灵灵的,高挑的眉头,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一看就是个尖刻的丫头。
“你不在你主子身边伺候着到这里来做什么?”刘则声音仿佛比以往更少了一些温度。
原来她是锦华带来的贴身丫鬟,怪不得这么猖狂,怪不得眼神里传达着恨意,她是为她,或者是为那个自己杀死的人恨自己?!龙绽心里越来越凉……
“王妃刚睡下了,听府里的丫头们说这院子里的菊花开了,奴婢便偷闲来这园子里赏菊花,可是刚到这就被这个不知做了什么坏事慌慌张张的丫头从这假山中跑出来给撞到了。所以--才会惊扰到王爷。不过,王爷怎么在这?难道也是来赏菊的么?不成也如我一般刚到?”
呵,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给自己扣了个无形的大帽子--做了坏事?是指什么,我自己?还是和刘则做了见不得人的?怎么感觉她像是再抓奸夫****一般?龙绽在心底暗暗嘲笑着。也不怪人家乱想,现在,她和刘则,尤其刘则又把自己拦在怀里,任谁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