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的水车送来阵阵清风,柔风吹皱一池春水,吹进心里带有三分醉人的呢喃。风祈天派化名苏岱真的展萧保护湘萍正好给两人以通信之机,就算被人看到也算名正言顺。
“谦王出京了。”展萧道
湘萍并不意外但隔了三天她还觉得有些迟“向南去了?”
“可能吧,”展萧并不对他的去向感兴趣
湘萍眉头微皱“有什么发现没有?”
“哼,不过是一个闲散的王爷整天不是泡戏园就是上青楼,有什么可跟的?”展萧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屑
湘萍冷冷一笑,真的是这样?她总感觉谦王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在他放荡不羁的行为下隐藏着的是一股沉着稳重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一个只会吃喝嫖赌安于享乐的王爷怎可能有这种气质?她没有忘记在她受伤的时候他不到半日便查出真凶,她没有忘记在她半梦半醒间听到他对时局的分析,她更没有忘记为何朝臣都不知道要与北漠议和他却提早获悉北漠有此意向?
“你别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了令人发毛。”展萧不满的说
“他往南去了。”湘萍未做理会像对自己说的
“这又如何?”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去哪儿?”
“我为什么要知道,也许是去会会他南边的情人。”展萧带着轻佻的语气说
“那就是不知道。”湘萍有些恼火,她不认为这种疏忽应该被看做理所当然
“不知道。”展萧说的理直气壮,他没有告诉她他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总不能围着这样一个人后头闲转
“你可以回去了,谢谢你的消息。”她也没有告诉他他一定会为今天的疏忽而后悔
潮湿的风阵阵袭来,一场风雨眼看就要拉开大幕。烟雨亭中风祈天与湘萍正在对弈。
“今年的雨水似乎比往年要多些。”湘萍说着将一颗黑子放到棋盘上
风祈天拿起旁边的茶浅抿了一口道:“好在并未传来更大的汛情。”自出了孙洛靖的事情,风祈天除了一面派人暗访此案一面派人再行加固河堤,而暗访的结果竟然是几个沿河郡守因为不满孙洛靖在修筑河堤时未按惯例分拨银两与他们而故意借机诬陷夸大其辞,此时奏报上来正赶上湘萍小产之时,风祈天一怒之下将涉案官员一律发配边塞,又严谕吏部整顿吏治,一时间不少平时贪污的官员也都纷纷携礼上京疏通上下。
湘萍看着棋盘道:“皇上漫不经心的敷衍臣妾,这盘棋下的真没意思。”一挥手将棋子打乱
“再下一盘朕专心便是。”风祈天哄道,一旁早有人上前分好棋子
“我们以棋博弈,皇上若是输了要介绍我认识一个人,如何?”
“何人?”他的脸色忽而郑重起来
湘萍笑道:“皇上放心,这个人您熟的很,只不过臣妾觉得越来越看不明白他,想请皇上代为解惑。”
风祈天一笑道:“一言为定,那若是你输了又当怎样?”
“自然听凭皇上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风祈天的笑容中饱含深意
“皇上棋力高我好多应该让我几子才算公平。”
“好,朕就让你三子并让你执黒先行如何?”湘萍摆好受让的三子两人便展开对弈,凭着三子执黑的先机湘萍掌握棋局的局势,布局精妙很快便以很少的棋子占据了一大片领域,棋风咄咄逼人占尽上风,素手举落间频频将风祈天的白子提出。
风祈天正襟危坐凝眉思索对策,无奈前面失策之处太多勉强落下一子却又被湘萍很快对上,所落之处又使一大片白子处于危势。
“临近收官,皇上是否弃子投降?”湘萍盈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