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原来打算由他去商谈和议细节,现在看来只能改派简郡王。”风祈天眉头微皱
“依臣妾看这倒是皇上心急了,祈祥临行前说过一定会赶在北漠使者进京前回来,这既然是他做出的承诺,他便一定会做到。”
“你就这么确定?”祈祥略表怀疑的说道
湘萍听出他话中隐约的酸意笑着说:“祈祥是您的弟弟,皇上一定比臣妾更了解他。”
“那好,朕就再给他一天时间,明天他若还不能赶回来朕便不再等他,毕竟北漠使者就差百里便可到京。”
湘萍低首,心中始终有个疑问但又顾虑到底现在该不该问、该如何问?
“你有话要说?”风祈天总能读懂她的心思
湘萍沉思片刻道:“臣妾始终觉得谦王应该是个有做为的人,应该成为皇上的股肱之臣,为何却不上朝问政一心流连花丛落得个放荡不羁的骂名?”
风祈天眼光锐利似乎要弄清她提及祈祥的真正目的,他想了想道:“祈祥固然风流但绝不像外界想象般好色,也并不像你所看到的对所有政事一概不问,这是我们兄弟间的妥协,他之所以会情愿戴上面具生活或许是因为曾经受到的伤害太深。”
湘萍再思索他的话,伤害太深,会是什么令他如此受伤?
小顺子匆匆进来禀告:“启禀皇上、辰妃娘娘,谦王回京此刻正在玉菡宫外等候传召。”
“快宣。”
湘萍却感到有些奇怪,祈祥为何不能到御书房等一定要这么迫不及待的到玉菡宫来。
祈祥大步走进暖阁,身上的朝服显然是刚换过的,脸上风尘之色还未尽褪更有种难掩的沉郁“臣祈祥参见皇上、辰妃娘娘。”
“免礼。”风祈天露出欣慰的笑“朕刚好和湘儿提起你,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祈祥直起身一脸肃然道:“臣此行有重大发现需回禀皇上。”
湘萍一愣,是什么事连她都不能知道,立刻说了一句:“臣妾先行告退。”便带着所有人离开,经过祈祥身边时见到他投来歉意的目光,湘萍微微一笑翩然出去。
“可以说了。”风祈天接触到祈祥的目光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臣弟有本密奏。”祈祥拿出早已写好的奏本亲自呈给他,风祈天细看之下脸色逐渐沉下来
当祈祥走出暖阁走到院中时只看到湘萍一人坐在池边的台阶上,刻意垂下的几缕黑发更显得她肤赛白雪,那张倾城倾国的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她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好像整个世界都可为此沉寂。湖水在她的撩拨下荡起层层涟漪,似乎觉得这很有趣她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个动作。涟漪一圈圈扩大,有种入骨的寒意注入她心里但并不能阻止她戏水。
手已完全冰冷直到有人将她抬起,细细擦去上面的水珠放在掌中暖热才还给她“水冷,小心伤身。”
湘萍抬起头才发现原来是他:“这句话很久以前也有人对我说过。”
他有种冲动要问这个人是谁可理智阻止他开口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
“是皇上说的,那天是灯节后来我们出宫回来的路上被人伏击,他为了保护我硬生生受了一剑,他在彤芳馆住了一宿后来的事你都知道。我刚才在想从我进宫到现在他为我做的点点滴滴,才发现我竟什么都没有回馈给他过。”她的心感到一阵疼比寒水刺骨还要疼
“我从未见到皇兄如此满足,即使是登基大典上他也只是淡然处之,或许对他而言有你的陪伴左右已经是最大的回报。”
“他也是像你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