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禧宫德妃近半个身子斜倚在风祈天身上娇声说:“皇上好多天都不来盈禧宫,臣妾还以为皇上再也不会来看臣妾了呢。”言语间一阵香风送入风祈天的耳中好不撩人
风祈天低头看向德妃,握住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朕怎么舍得?”
德妃娇媚一笑用手抚摸风祈天的脸略带担忧的说:“皇上日夜忧心国事,瞧,最近清瘦了许多。”
风祈天不着意的拿开她的手,他不喜欢被人随意触碰。德妃立即会意转而道:“臣妾也是为皇上龙体担忧,皇上一人系天下安危,怎能应付得了如此多的国事?”
风祈天了然一笑,德妃的这种把戏他已经再熟悉不过,每当她以这种口气说话时必然有一桩交易,从前在太子府是而今亦然。风祈天暗暗嘲笑她这样老掉牙的手法怎么还不换掉?“那,你可要为朕分忧!”
德妃心中一阵窃喜,风祈天的话正中下怀但面上还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皇上忘了吗?祖训有言,后宫不得干政。即使臣妾有心尽微薄之力也不能违背祖制。”
风祈天微微一笑他已经可以确定德妃所指为何事“朕一时忘记祖训幸得爱妃提醒。”说罢,在德妃脸上蹭了一下
德妃见风祈天不愿再往下说很不甘心的继续说:“臣妾听闻皇上命画师为秀女做像以被甄选,如此小事臣妾愿为代劳。”德妃特意突出“小事”二字,只要能于皇上之前先看到这些秀女的样貌便可将姿色在己之上的提前剔除。时至今日,她不许任何人撼动她的地位,只要看看那些先皇遗妃同样是如花的年龄却要独守深闺寂寞老死便让她感到不寒而栗,这样的情形她决不允许出现在自己身上。
“那是皇后的事。”风祈天淡淡的说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太后近日痛症又犯,皇后整日在慈安宫侍奉汤药哪里还有时间过问这等琐事。”德妃立即接口说
“母后的病又犯了?朕怎么不知道?”
“呃…太后肯定是看皇上日夜忧心国事不忍再让皇上分心,所以才不告诉皇上的。今夜已晚,明晨臣妾随皇上一同向太后问安皇上以为如何?”德妃细细观察风祈天的脸色生怕下一刻立刻去慈安宫视疾,若是那样今晚的安排岂不白费?再想找这样的机会恐就不可了,心中不由十分懊恼自己的失口,幸而风祈天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也放心了。
“既然母后不愿声张想必这几日皇后也未能安寝,明日你就去慈安宫帮帮皇后。”风祈天说,在他心中对这位稳中持重的皇后一向是相当敬重的
“啊?”德妃不由低呼一声,太后一向不喜欢她更何况太后犯起病来常常呻吟低唤更兼有令人作呕的药气,只要想想那声音那气味便使她心底发毛,真不知道皇后是怎么在那种污浊的空气下一呆便是三五天且毫无半分怨色
“你不愿意?”风祈天冷冷的看着她声音中透着一股寒意
德妃一惊用笑遮掩着说:“怎么会呢?臣妾是太后的儿媳也算是半个女儿,女儿伺候母亲是理所当然,怎会有愿意或不愿意一说?”德妃见他面色稍霁接着说“可是这样一来不就耽误了为皇上遴选秀女?”
“爱妃刚才不也说了,朕整日忧劳国事闲暇时看看这些秀女的样貌以愉身心应该不为过吧?”风祈天把玩着酒杯故意以商量的口气对她说
“这是当然,臣妾真是愚钝怎么未替皇上考虑到?”德妃笑在脸上眼底却有掩不住的愤懑,就算皇上不许她介入她还是有别的办法,这个宫中还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