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御书房灯火通明,风祈天和祈祥挑灯对照着殷定邦送回来的战报查看地图,面上皆有喜色。
“殷将军已经逐渐将包围圈缩小平定叛乱指日可待!”祈祥肯定的说
风祈天点点头,他也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了“朕有一个想法说出来和你商量一下。”
“皇兄请讲”
风祈天将他平定西南之后的策略告诉祈祥,祈祥听完接连称善道:“皇兄此举定可保西南太平。西南安,明年的税收定可有保证,赋税有保证则在内可强根固本,对外也能有资本与北漠一战。”
风祈天的嘴角轻轻上扬,对未来他是有信心的。
此时,一阵笛声传入,不同于宫廷乐坊欢乐的曲调,也不是那庙堂宴乐中歌舞升平的曲音。那笛声中有一股哀愁有一缕幽怨有一份至深至切的痛,淡薄高远,婉转幽深。他不由自主的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静静聆听。
“若是耽误皇上商议国事,微臣立刻派人让它停止。”一旁的裴安说
风祈天瞪了裴安一眼,果真是一介武夫,满脑子只有军国大政,难道他是专门为国事而生?
“夜色已深,臣弟告退。”还是祈祥比较实相
风祈天信步走出御书房,他要去寻找那声音的主人,循着声音越是靠近便越发现那笛声的清越,吹奏着技巧娴熟,高潮处如飞瀑倾泻声若雷鸣;低谷处又似松涛呜咽婉转低回;缓和时如碧波微漾;紧凑时似箭在弦上。它震撼了他,这样的音乐与大殿上那些靡靡之音相比有若鸿泥,天上地下岂可相提并论。
峰回路转,一个熟悉的身影竟又出现在他的眼前。竟然是她?不,他早该想到是她的,这样飘逸的音乐除了她又有谁能演绎?
一曲终了,他不自觉的为她鼓掌。湘萍吓了一跳,刚刚她完全沉浸在排笛中丝毫未意识到身后有人,转身的同时她向后退了一步丝毫未意识到自己已经处于假山边缘,一颗石子滑了她一下,湘萍的身体迅速向后倾泻。
“小心。”风祈天长臂一伸迅速将她搂进怀中
猝不及防的瞬间,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湘萍能嗅到他厚重的气息,风祈天也可以闻到她的芳香。无法自主的湘萍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她轻轻推开他一点。风祈天也意识到自己不可以一直这样抱着她。
湘萍站稳一福身道:“多谢公子。”
“是朕…是我吓到你了。”
湘萍低着头没有答话
“你的笛声很美,但为何其中有一份无边的哀伤?”
“你也懂音律?”湘萍的眼睛一下子放亮
“这曲子我从未听过,是姑娘自己做的吗?”
“是我一位故交所做,我只是喜欢它的旋律所以经常吹奏。”
“这曲中一定有个凄美的故事,不知道它的名字是什么?”
“《枫叶残》。”湘萍的神色暗下来“这确实是一个伤心人无可奈何的心声。”
风祈天对上她的眼眸,那眼底的哀伤也令他心疼“你为何总喜欢在这里?”
湘萍转身遥指远方一串灯火道:“我一直在想这里这么高看到的是否是宫外街市上的灯火?”
风祈天向前走了几步站到她的身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怎么可能是宫外的灯火?“我想,可能会是。”只是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在撒谎,那分明是永安门一带照明的光亮,可是他就是不忍心看她失望的模样
“你天天在这里看灯火?你的曲子也是吹给宫外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