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王到。”正当风祈天欲斥责国丈时一阵高声的通报让暗自捏了一把汗的人看到希望
祈祥在众人注视下行过礼方站起身,简郡王便道:“启奏皇上,谦王办事素以干练著称,臣以为应将皇后小产及玉菡宫之事交由谦王处理…”
“请皇上容臣禀奏再做定夺。”祈祥打断简郡王的话“臣斗胆问皇上可否记得占星师的预言?孟氏不祥将为王朝带来不可估量的祸患。请各位大臣回想,自孟氏入宫以来先后有熙嫔、贞嫔、裴安及皇后腹中之子直接或间接因她而死,不足一年接连四条人命难道仍不足使各位心惊使皇上觉醒?”
风祈天一震,万未料到祈祥会毫不掩饰的指责湘萍,更未想到他会将所有人的死算在湘萍头上。
“皇上应该不会忘记会盟时若非孟氏任意妄为皇上岂会有危险?皇上与太后母子离心也都由孟氏而起。今次不论孟氏是否有意造成皇后小产,无论上物是否是她命人织造都可断定一点——她的存在已经造成了整个王朝的混乱与不安,皇上前日虽有将其贬位,但仍见浓浓眷顾之情,不足以为训诫后宫以儆效尤。臣请皇上为我王室安危、朝纲振兴割爱赐其死罪,请皇上下旨。”祈祥率百官跪求
“谦王所言有理,请皇上下旨割爱赐死。”百官众口一词同声催促
风祈天铁青着脸眼中满含杀意。
“辰婕妤到。”小顺子一声通报令所有人掉头看向门口
布衣荆钗的湘萍手捧着当时册封的圣旨与贵妃的冠冕一步步走上殿来,虽已在危难的边缘丝毫不见她脸上有一丝惧色倒有一份睥眜天下的倨傲“臣妾蒙皇上恩典忝居妃位自觉无才无德,上不足以承宗庙下不足以襄助皇后协理六宫,谦王所言臣妾刚刚全部听到,自觉无一字一句不对之处,特请皇上下旨赐死以绝后患。”
“你——也——逼——朕?”风祈天既心痛又气愤,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杀了臣妾可以不使皇上圣德有亏,那臣妾便是死一万次也心甘情愿。”十几天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却是在如此场景下在自己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之后,湘萍努力克制住眼中的泪水努力不使它们掉下来
“既然婕妤亦明白此中利害就请皇上速速下旨,请皇上拔慧剑斩情思。”祈祥催促,避开湘萍不看心中隐隐作痛,不要怪我,你说过的,我们都不想自己关心的人受伤害,今生是我欠了你。
“收回金印金册,这些不适合你”风祈天沉声道,走回御案拿起笔疾书,写罢扔给小顺子命令道:“念。”
小顺子看着他阴晴未定的脸色吞了吞口水同情的看了一眼湘萍,这一道明黄的圣旨只怕转眼间就要变成她脖子上的白绫,一代红颜就这般香消玉殒。
“你还等什么?”祈祥厉声道
“谦王殿下纵然心急也不应咆哮朝堂。”湘萍平静的指出
小顺子一哆嗦立刻扬声道:“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玉菡宫婕妤孟氏自入侍以来规行矩步,克尽本分事无巨细皆察朕意,今受诬蔑亦以大局为重,着加恩晋封皇贵妃,所需典制照礼部前表所奏,钦此。”
“都听到了,朕只能给你们这道旨意。”风祈天扫视众人拉起湘萍
“等等,这道圣旨恕臣妾不能遵从。”湘萍眼中的泪水再也遏制不住,他怎么可以不顾大臣怎么看不在乎百姓怎么看一定要坚持保护自己?
“什么都不要说,也什么都不准说,跟朕走。”风祈天的眼神如许温柔如许坚定不容她有丝毫违抗,拉着湘萍不顾众人的骇异
“人在做,天在看,孟湘萍你要置皇上于何地?”祈祥站在她背后厉声问道“你要皇上为你背负千古骂名还是要看王朝葬送在你手上?你还要杀死多少人才肯罢休?拒绝皇上的圣旨不要让他日后恨你,恨今天所有的坚持…”
“祈祥,朕不准你逼她。”风祈天阴着脸眼中爆出火花
湘萍呆呆的立在那儿,她完全明白祈祥话中的含义,她听出这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一道通谍,他完全命中了自己的死穴,深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愿让风祈天知道自己与“九子门”有关,她悄悄抽回手转身向外跑去。
风祈天回身扣住她冷冷道:“朕最后说一遍,不准任何人逼她犹其是你。”
“臣有要事启奏,请皇上摒退众人。”祈祥眼神幽深最后看了湘萍一眼
“不要。”湘萍尖声喊道“我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们了。”
“朕什么都不要听。”风祈天厉声喝道“从今往后朕都不想再在朝堂上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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