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阳光是温暖的,照在人身上带来一种慵懒;初春的风是轻柔的,吹在人身上就像母亲的手抚摸着婴儿的脸;初春的颜色是清爽的,那抹绿总能带来一份心旷神怡。御花园中满苑芳菲争奇斗艳欲在春光中一较高下。湘萍陪着皇后悠闲的散步,身后的宫女刻意与她们保持一段距离。
“太后的痛症最近好像都没再复发过。”皇后道
“回娘娘,郑太医的药酒已经初见成效。”
“依本宫看是你的针灸推拿起的作用大些。”
“娘娘谬赞了。”
“你可教会太后身边几个宫女没有。”
“回娘娘,针灸怕是不行,推拿奴婢已教会秀竹和君如了。”
皇后放心的点点头默不作声的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说::“本宫已经派人将玉菡宫收拾妥当,有空去转转看看缺什么开张单子让小朝送到内务府让他们添上。”
湘萍停了一步咀嚼皇后话中的意思
“怎么了?”皇后停住回头问
“没什么,是奴婢失态了。”
“别奴婢长奴婢短的,听起来多别扭。再说,皇上不都不准你这样自称了?”皇后说这番话时心头仍不免泛起一阵酸意,也许德妃的提醒并非全无道理,没有一个人会甘心屈居人下尤其是在这重重禁宫中
湘萍心中一惊,她和皇上在彤芳馆中说的话皇后竟然都知道。
湘萍停下脚步对牢皇后道:“娘娘,你可信湘萍?”
皇后有些诧异亦停下脚步望着她道:“信你什么?”
“湘萍曾说过无心宫中富贵,此心此志直到现在仍未改变,娘娘可否信我?”
皇后望着她,她的眼中有种淡定的从容令她不得不仔细考虑她的话中究竟有几成可信,只是她始终找不到一丝虚伪:“我可以信你,但是皇上未必会允你自由,没有立刻下诏已经是一个例外,你又何必做无谓的反抗?”
“我猜皇上定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等过些日子淡了,忘了也就不会再提了。”
皇后摇摇头边走边说:“我太了解皇上了,他克制冷静绝不会做一时兴起之念,而且你知道吗,你的出现另我见到了他隐藏很久的一面。我想,你应该是特别的。”皇后说着神情不由落寞下来
两人各怀心事的走了一段路,转过拱门竟看到贞嫔坐在秋千上硕月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见到皇后赶忙行礼,三个人聊了一会儿,湘萍的目光始终在秋千上打转。
“你有兴趣?”皇后问
“以前。”她顿了顿“我院子中也有一架秋千,很多时候都是在秋千上看书打发时间的。”
“听起来很是惬意。”贞嫔道
“可惜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湘萍有些失望的说
“喜欢,就上去坐坐。”皇后说
“真的?”
皇后点点头
“我来推。”硕月自告奋勇
“不用,不用,以前也都是我一个人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