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人换上一副平和的语气,将二人迎进寝宫,双方一番见礼后,微微斥责她道:“攸林,可千万别叫我皇嫂,我只是一位贵人,哪受得起这两字?要让别人听了去,指不定又有什么灾难呢?”
攸林不为意,大摇大摆地走到卧塌上坐了,说:“琳姐姐可别谦虚,当日我皇兄不是当着众人的面,让我允乾皇兄唤你为嫂嫂么,这我如今唤你皇嫂有何不妥?”
“你这调皮精,消息倒挺灵通的!只是你皇兄当时可能就随便那么一说,你可别当真,这话也别出去说了!”婉贵人无奈,边作势训斥她,边在她的对面坐了,又招呼容梅为魏小姐搬了软凳过来。看着二人似消瘦了,遂问:“宫中日子不好过吧,瞧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皇兄也真是的,这事都过了这么久了,竟还将你们留在宫中,放心吧,明日我便请旨,让你们出宫去!”
哪知攸林一听,赶紧拦住,道:“别啊,琳姐姐,您千万别去跟皇兄说,我们暂时就住在宫中了!”
“为什么呀?”不仅婉贵人不解,一边站着的容梅与奈儿更是百般摸不着头脑。在她们的印象中,好像这位公主从来就不喜这个皇宫的明争暗斗,所以才在皇上一登了基,就远远地搬去了北方的行宫居住。这一问便让攸林嘟了嘴,魏小姐更是低了头,一脸不安状,婉贵人好奇,又问:“攸林,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攸林回答的声音充满不悦与愤既,“琳姐姐,您是不知道,那个午阳府家的败家子仗着家世整天纠缠魏姐姐,就我们住在了宫中的这些时日,才摆脱了那败家子,倒清静了几日;但却听说午阳侯已经放下话来,让将军府自动放弃与魏国府的婚约!午阳候的霸道您又不是不知道,这魏将军哪敢与他明着抗衡啊?就怕哪日午阳候来个强逼硬娶,魏姐姐可就惨了!”
午阳候竟然棒打鸳鸯?婉贵人一脸的不敢置信,既而火大,问:“皇上不管这事么?”
“怎么管?魏家与荣家又不是皇上亲自赐婚,再说那午阳候又跋扈蛮不讲理,要真惊动了皇上,后果怕是魏姐姐嫁定了,要知道太后可不会袖手旁观!”说到太后,攸林极度鄙咦的样子。
一旁的魏紫研再也坐不住了,此时一下跪在了婉贵人面前,哽咽着道:“贵人娘娘,奴婢素来知道您聪明绝顶,事事难不到您,求您想个法子,救救奴婢吧?否则明日太后便会让奴婢出宫,奴婢与荣大哥从小青梅竹马,死也不愿嫁与那午阳候家的公子的,求娘娘作主!”说完便不断磕起头来。
寝室里顿时一片嘈杂,“魏小姐,你别这样,有话起来说,快起来!”任婉贵人如何劝,这魏小姐就是不起,只顾不断磕头。“容梅、奈儿,快扶魏小姐起来!”婉贵人无奈,只得吩咐容梅二人相扶,这一拉一劝一哭,哪有不嘈杂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