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没想到皇后的侍女竟深藏不露,她有这般身手,哀家看这顾念琳的同党便是她了,来啊,一起拿下!”太后反应过来后,即刻发令。
龙允轩终于看不下去了,亲自站出来,说道:“太后,婉贵人开给您的药是否真有毒,到底是叫六味黄酮茶还是七味,这也没查清楚,这样就判定她有意毒害您,未免让人不信服吧?再有,浣衣局四个宫女死在冷宫门口的事,疑点重重,怎能就一口断定是她所为呢?”
哪知午阳侯却在此时添油加醋,捡起地上的布偶,交到太后手中,说:“还不止呢,太后,您瞧这个,这是侍卫方才在冷宫婉贵人的房里找到的!”
太后一看,上面正是自己的生辰八字,此时哪还容得下顾念琳?不容分说便让奴才拉了婉贵人与玉萍就要走。龙允乾怒了,大喝一声,拦住那帮奴才,道:“母后,布偶一事方才儿臣与皇上以及众位大人已查得十分清楚了,此事疑点太多,儿子敢肯定这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至于她开给您的药到底是七味还是六味,儿臣想当日早课上众嫔妃皆在座,她们该记得吧,母后何不传当日在座的众嫔妃上殿问个清楚,也好让人信服啊?”
太后怒视着自己的儿子,喝斥道:“乾儿,你刚才没听她自己说吗?所有的一切全是她所为,她自己都认了,你还在这里瞎掺合什么?行啊,你要让人信服是吧?好,来啊,传一干相关嫔妃到御书房问话,要是有一人说这是六味黄酮茶,哀家便自认倒霉,不与她计较,如何?”
绿鄂与林梅等人看了昏迷中的顾念琳一眼,终是无奈,退出了御书房,去传唤各宫嫔妃了。皇后在心里暗叹一声:太后啊,既然您已让人将这药说成了七味,哪有不事先通知各宫嫔妃改口的道理,您此时这般作戏,为的就是除掉一个让你看不惯眼的嫔妃吗?
半个时辰后,各宫嫔妃已聚集了御书房,云妃便一个一个去问了当日婉贵人开给太后的药,到底叫的什么名字。被问及的嫔妃无不一致答了:七味黄酮茶!口气肯定而干脆,就连雅贵妃也在迟疑了一会后,报出了七味黄酮茶。这些妃子丝毫没有想过,就这一字之差,就能害一条人命。最后,云妃问到了容贵人身上。
因为当日蓝贵嫔并没有上宁寿宫请安,因此,容贵人便成了龙允轩最后的希望。“容贵人,问你话呢,当日婉贵人开给哀家的药是六味黄酮茶还是七味?你想清楚了再答!”太后见容贵人有所迟疑,便大声恐吓起她来。
容贵人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答:“回禀太后、禀皇上,不知为何,各宫姐姐竟然同时选择了失忆,臣妾明明记得婉贵人当日所开的药方为晒干的金银花、银杏叶、决明子、槐米、山楂、菊花,称六味黄酮茶,可是臣妾不明白众位姐姐今日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