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的人都怔住,月妈妈回过神儿来将琵琶从我手中抢去。我皱眉看着她倒抱琵琶的样子。
“凡伶,你怎么会得这乐器?”月妈妈看着我满脸疑惑。
我看着众人抿唇不语,这身子叫凡伶,但我还不了解这身子的身世,记得丫头说我是被后娘卖来的,那这月妈妈一定很是了解我的身世。
见我不语,她斜着眼看我:“奇了怪了,这次醒来跟变了个人似的。”
花魁清梨走到月妈妈身边扶着她的手臂:“月妈妈,我听说这人啊,从鬼门关上走过一道都会性情大变,想这凡伶也差不多了。”
月妈妈一脸媚笑:“哎呀,好女儿,还是你最乖了。”说罢看了看我:“你这姿色,本能和清梨一样红透半边天的,自做清高就是自己受苦。”
“好女儿呀,八王爷晚上可是要来听你的用这琵琶奏曲儿的,听说八王爷也是懂这乐器的人。不如就让凡伶来教你吧?”
清梨面上微笑,看向我:“好啊。”
我走上前抚着月妈妈怀里的琵琶,摇了摇头:“这东西,岂是一日能学会的。”
月妈妈恼红了脸:“你这小蹄子,还怕清梨学去了你宝贝不成?”
那清梨倒是垂首不语,片刻后抬头,笑如春花:“好呀,那晚上让凡伶妹妹帮我弹这叫琵琶的玩意儿吧。”
扬眉,我弹?不是说八王爷要听她的曲儿么?见她附在月妈妈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月妈妈皱眉看她:“这怕是不好吧,如果被发现了……”
“不关系,反正八王爷喜欢新鲜儿的。”见月妈妈终是点了点头,我顿觉这厅中无味,旋身离去。
推开我的房门时,昨日那青衣丫头正坐在屋中喝茶,见我进来冷哼了一声。
我视若无睹走过去,在这舞月楼中,真是无趣。本想起身谱些曲子,起身找了一圈纸墨才想起,这里可是青楼,纸墨之类的怕是只有清梨那等级的伶人房里才有的吧。
倒是胭脂有不少,我打开一盒大红色的,脂粉气扑面而来。捂唇,这也太呛人了些吧。
拿了一个小簪子,沾了些胭脂在一方帕子上缓缓描绘那些音符。21世纪有一些歌我都是记得的……
写了几首,感觉手酸眼花,抚了抚脖子,才发现已是傍晚。收起帕子,将簪子随手插到发上。坐在梳妆台前,这一头及腰的青丝怕是极难打理吧。
也罢,听扎了个现代的歪歪辫,抚着胸前的头发听到身后有冷笑。扭头看,是那青衣丫头,她仍坐在桌前看我。我勾唇,瞧她这风范,倒像极了主子。
有些口渴,起身到桌前取茶,壶中的却滴滴答答就倒出了小半盏,还都是茶叶的碎屑。我看了看那丫头,她得意的望我。将茶盏放下,轻叹口气,只希望她不要太过份。各回走,面前直直的多出一只脚来,一时不查,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