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饶的次数不多,这样软弱的语气真不像她。秦观含着她的耳珠轻咬,手顺着她的腰线来回抚摩,拿惯笔头的掌心留着厚厚的茧子在肌肤上轻轻滑动,她拼命忍耐,还是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许久以后他终于放开了她。
陈默得回自由,立刻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床,拿起一件外衣罩在身上,站到离他远远的窗边,隔着桌子还有些不放心地说道,“你别过来,有话就站在那里问吧。”
秦观被她突然推开,脸色有些难看,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几乎是冷哼一声,随即甩手离开,只有他知道,一迈出这个房门,才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砰砰砰,和着某些一直隐藏着的情绪无法自控。
口中有一丝苦涩,这下连他不禁想到如果这个词——如果,如果当初的一切能重来,呵,一声苦笑,挪开脚步离开。
陈默哆嗦着手把衣服重新穿好,然后失神地望着窗外,为什么自己非要嫁出过来,除了不肯输了人前,想要利用他的权势乘风而上,恐怕因为当初知道是他来提亲,其实是很高兴的。虽然是对手,但却是世间唯一的知己啊。今后再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
她用手狠狠擦去秦观留下的痕迹,薄薄的一张面皮微微发烫,无话可说的时候,他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结束争吵是吗?
秦观过了这天再没有来,听说是在办重要的事,应该不是因为那时的举动才不来见她的。陈默知道自己的耐性已到尽头,她迟早要离开这里,只是迟与早的问题。
云铮忙着采办,新妾的生辰近了,需要置办的东西很多,便让陈默帮帮忙。她本来推辞过,云铮说实在人手不够,一段时间以来她出来都有人跟着,那天却没有,陈默得了空,绕到外面跟回京城述职的曹焕见了面。
“我一定要走,不管用什么办法。”这不是一次开心的谈话,争持的焦点在于陈默固执坚持要回幽洲的事。
曹焕倍受猜忌,这次回来也算有惊无险,但他也无法抽出更多的工夫来计划。他想的是先在京城一段时间,等到时局稳定,寻个好理由,把她安稳地送出去,却不知道陈默为什么一副一天都呆不下去的表情。
“你不是很想回来见秦观一面吗?”他的语气有几分讽刺。
陈默想到那晚冰凉的亲吻,堆积起来的勇气就消失大半,她可以忍受秦观的冷漠和欺骗,就是没有办法在那样的事情上保持冷静,即使是一晚也不行。
曹焕近日遇到太多的人纠缠于他,竟然也没有多少耐性,陡然站起来冷声道,“你不行也得行,当初可是你自己执意要回京城,现在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连我都无法动弹,你以为你可以做些什么?不要小看你的那位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