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秦观去了李氏那里,不过半夜他又回来,这次是洗干净身上的甜香,他才和着一起入睡的。
帐目的事在几天之后的一个深夜,秦观跟她说是帐房那边算错了,又说支出的银两本来就是陈默从娘家带来的,就算真有这事,要不要追究也是她说了算,他说的合情合理,让她没有理由不相信。
陈默反而还要感谢他的大度,“你放心吧,我会让哥哥跟我说明白的,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秦观从后面拥住她,陈默不知为何挣扎出他的怀抱,往门口跑过去的时候因为秦观吹灭了蜡烛,她眼前一黑看不到于是碰到椅脚,身后的男人嗤笑一声,伸手揽着她就往床上推,一边从后面压上来,一边娴熟地解开她的衣带,嘴唇似有若无的碰了碰她的耳垂,其实用舔这个字更适合。
陈默挣扎着的声音露出一点仓皇,秦观低低笑着,褪下她的底裤由后面绕到前勾住她肩膀两边然后用力地压上来,她想往前逃都没有办法,耳边是他沉重的喘息,等到两个人都精疲力尽的时候,秦观两手从后头往前抱紧了她,丝毫不在乎怀里的人止不住地颤抖,他贴着她的脸侧,压低嗓音对她说,“阿默,我要一辈子都这样抓紧你。”
他认真的语气让她相信这不是一句玩笑,陈默那一双比子夜还要漆黑的眸子,流淌着不知明的水光。
天亮以后她喝了药,等秦观出门以后她才和季叔一起到二哥暂住的客栈去。跟着前来服侍的几个婢女说少爷睡得晚了现在还没起呢,说什么也不让她进门。
陈默自小知道这个哥哥的毛病,她绕到对面一把将门推开,就看到瘦高修长的身影立在窗前,听到声音以后,细眉长睫的男子才回过头来,神情带点薄怒,“真是越大越没规矩。”
她听话地收回跨进门的一只脚,将门带上重新推门而入,修长美丽的男子才露出笑容,“三年不见了吧,阿默已经长大拉。”
陈默看他脸色缓和,这才扬起笑着跑过去抱住他,就像小时候那样整个人扑进他怀里,“二哥——”
同温婉的陈如还有威严的小舅舅相比,她最爱撒娇的人还是二哥陈子旬,连爹娘都不知道老成的她也会跟一般孩子一样任性,虽然他也会板起脸说她没有规矩,难以管教,但是二哥从来都舍不得真的让她吃苦头。
男子轻轻回抱着她,“你是二哥的阿默,但现在是别人的娘子。”
陈默生出歉意,“没有通知二哥就出嫁,是我的不是。当时的情形一时也难以说清楚。可是二哥这几年避而不见,却让我好生难过。”
陈子旬松开两手走到桌前倒酒,偏头看着她,“你难过什么,有什么值得难过。听说你那个夫君对你还不错,这就是你生为女人最大的幸福,至于陈家和我,你可以不用那么在乎。”
她今天并不是为帐目的事而来,但显然陈子旬的心情真的不太好,这样的疏远,难道她嫁给秦观是个错误的决定,为何不论是小舅舅,陈如,还是二哥都是这样不理解。
“他迷住你了吧。”陈子旬的眼神清明,不像其他纨绔子弟那样眼神浑浊不堪,即使他的确不事生产,整日买醉,有些流气,也从未给别人不舒服的感觉,他大约是最脱俗出世的败家子了。
陈默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他的眼神就灰暗了一些,“阿默呀阿默,这就是你要成为凤凰必须付出的代价。”
一定会失去重要的东西,才可能得到别的什么,陈默不知道这次的见面,会让今后发生巨大的变故,可是陈子旬的语气,也已经让她嗅出一些不寻常。命运似乎在朝着她期盼并且无法操控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