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悉悉再次飘出这句威胁的话,她不得不含泪应声:“嗯。”
他那苍白无血气的俊脸才等到缓解,早上他真的想一睡过去,但他听到她的话,也知道她吃安眠药,他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睡,起来,一定要起来,可是他就是睁不开眼睛,使不出力气。
最后,他只能落下惋惜的泪水。
如果不是她自杀,他想,他也没有活下去的意念,是她自私了,他才撑过去,因为他想看到她活得好好的,他才放心离开。
也许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的骨髓竟然适合他。
而,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抽取她的血液。
安安,你对我的爱,我全都烙在心窝上,这辈子我们再也不分开,我们一定能步进结婚的礼堂,我一定一辈子对你好,让你这辈子都幸福快乐,不再让你哭泣!
…
…
岳安安怕朱悉悉会病变,第二天一早,她就抽取骨髓,整个过程白兔都在陪伴着她。
因为朱悉悉已经进手术室了,他不可能陪在她身边,也只有白兔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
她躺在床上,侧裹缩着身子,等待着像筷子那般大的针头从她的脊椎刺进。
抽取骨髓是不可以打麻醉的,所以整个过程都是痛楚万分。
她大汗淋漓,那紧握着白兔的小手越发用力,那指甲深深的刺进白兔的手掌心。
整个过程,虽然痛苦,可是她们都没有吭一声。
白兔看着这么坚强的岳安安,她的眼眶一热,泪水一滴滴打落。
这不是手心痛楚的泪水,比起岳安安的痛楚,她的痛算得了什么?
这是被他们的爱情所感动的泪水,当她听到岳安安为朱悉悉殉情,她顿时傻了。
在她的爱情里,她可以为杨振生,可以为杨振等,可以为杨振守,可是要她为杨振死,她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勇气?
如果有病的是杨振,她又会怎么做?
会不会像岳安安那么勇敢,把一切都抛弃了,连他们唯一的儿子都可以置之不理。
而她回想以前,为了白宏斌,为了白若心,为了花哲,这样伤他的心,是否她对他爱得不够深。
岳安安与朱悉悉的爱情可以说是,爱到骨髓里。
而她只是口头上说多爱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
手术持续了五个小时,岳安安只是躺在病床上小睡片刻,她感觉身体的痛楚稍微减轻,她拖着疲惫酸痛的身躯来到手术室门前等他。
手术室门前,他们都在,大家都赶来了。
他们都静静坐在椅子上,着急的等待。
手术室顶头的灯终于熄了,钟雪茹缓缓走了出来。
朱率率第一个迎了上去,急问:“钟阿姨我哥他怎么了?”
钟雪茹摘下口罩,一脸疲惫中泛起一抹笑意,她叹声:“手术很成功,就看骨髓有没有排斥,如果一个月没有出现排斥,病人完全可以康复了!”
听到手术成功,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那出现排斥呢?”朱顾漓默又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