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恐怖了!我不过咱是在车上被打劫的!”妇人缓缓的说道:“那些家伙,真是太残忍,我都愿意给他我的耳环,就是不愿意让他这么伤我啊!”
“是啊!”司机说道:“再说了,女人戴着耳环上街还真的挺危险的,前一阵在广场那边就出了一桩事故,两个药鬼就是硬生生的把一个女的身上的黄金全部给拽下来了,貌似两只耳朵都给撕破了,看到的人都很惊恐,因为那女的厉声嚎叫,实在太疼,整个广场的人都听见了似的------咦?这位大姐,没怎么伤到吧?”
“谁说的,血都流了一脸,你说伤到没有,耳垂肯定是破了!”那妇人说道。
“可是,看起来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疼似的?”司机纳闷了。
“谁说的不疼啊?刚开始的时候,疼的我就要死去似的,现在好了,我被这位热心的小哥点了穴道,止疼也止血吧!”那妇人说完,感激的看了看马小跳,这才说道:“谢谢你,小哥,我还没有请教你的大名呢?”
“呵呵,叫我小马就是了!”马小跳面带微笑,轻松的说道。
那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惊讶的回头问道:“点穴止疼止血?这世上居然有这种功夫?”
马小跳没有言语,这司机见识很窄,别说他这修仙者,就算很多习练武术的,甚至中医和养生大师,很多都是穴道高手,点穴,不过是小杂耍而已。
那妇人也惊奇的说道:“小马?厉害啊,在哪儿学的功夫啊?要不我也去练练,算是防身好了!”
“我是在特种部队学的!”马小跳淡淡的说道。
“啊?难怪不得这么厉害,原来是个特种兵!”那妇人惊讶之余,连忙介绍:“我叫杜一飞,小马啊,咱去了医院后,还得请你多耽误一会儿,等我家属到来了,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你!”
“那就不必了,去了医院你就安全了,真没事的!”马小跳说道。
那司机又是一回头,说道:“大姐,莫非他是你临时找到的保镖?”
“啥保镖啊,他见义勇为,救了全车的人,英雄啊,做了好事不留名,自愿送我去医院!”那叫做杜一飞的妇人添油加醋的把当时在公交车上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只听得司机满脸的兴奋,说道:“小哥,大侠,咱要是能拜你为师就好了!”
马小跳一言不发,突然就说道:“医院到了,杜一飞大婶,你就自个去吧,我也该下车了!”
“不!”杜一飞一把就拽住了马小跳的臂弯,说道:“一是我还很危险,要不是你用点穴来止疼止血,只怕是现在我已经晕过去了,我也不知道进了医院会是个什么情况,另外,我家属我就马上通知,只要一进医院,挂号找到病房,我就叫家里边赶快来,所以,小哥,你一定要等着!”
马小跳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心里想,这不就是变相的给人家当保镖吗?原本这妇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自己做了好事还真的被赖上,不过这是善意的赖上了,因为杜一飞的言谈举止间就是要感谢马小跳。马小跳心里有些遗憾,要不是考虑这大庭广众之下,当时就该用内劲把这妇人的耳垂上的伤口给修复算了,但现在也已经没有修复的余地了,就让她到医院做做手术好了!
医院果然就到了,下了车,叫做杜一飞的妇人愣是拽着马小跳的手臂,说道:“小哥,你就被我赖上了,真的,我得感谢你,你的手法可比麻醉剂都神奇,你瞧,我居然一点儿也没有事情,但是在医院里,我的将我的耳垂修复,这期间,我不敢奢望你能陪着我,但是,我就想要要求你见见我的家属!”
马小跳没办法,只好陪着杜一飞走进了门诊部,挂号完毕,直奔病房,等待医生就诊。
与此期间,杜一飞就连忙打电话回去:“老龙啊,我耳朵受了重伤,被坏人拽住耳环,耳垂已经破了!”
“啥?耳垂破了?”对方很焦急。
“是啊,我在人民医院重病房301,你赶紧过来吧!”杜一飞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回头对马小跳说道:“小哥,你放心好了,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真的,我老公最多五分钟就来到医院了!”
马小跳无可奈何的只好跟着杜一飞穿过门诊大厅,在护士的带领下上了重病房三楼,301号病房就到了,推门而入,这才发现这是一个重病病房,里边简单的仪器一应俱全,更有简答的生活设备。护士将两位请进了病房,就客气的退了出来,说道:“请稍等,医师这就前来给你诊断!”
杜一飞首先在那床榻上坐了一下,说道:“真硬,一点儿也不软!”
这已经不错了,马小跳心里想,面前这个女人很显然是那种养尊处优的人,这重病房已经算是豪华的了,但她依旧觉得不满意。
马小跳就淡淡的说道:“大婶,其实这已经不错了,真的,这里很安静,也很安全,你已经到了,这就马上来了医师,现在我倒是可以走了吧!”
“那不行!”马小跳的手一下子就被杜一飞拽住,说道:“我一定要你见见我的家属,真的,这个很重要!”
“很重要?”马小跳皱起了眉头。
“不错,因为我不想让我自己欠别人太多,今日你帮了我的大忙,我一定要重重的谢谢你!”杜一飞郑重的说道。
马小跳顿觉汗颜,当时自己就是因为为了遮人耳目而出手慢了点,要不然,提前制服两个歹徒的话,这女人也不会遭受到这么重的伤,说起来还是因为自己他才受的伤呢,但这妇人却一味的说要重谢自己,这真是一大讽刺啊!不过,杜一飞的家属五分钟就可以到,等等也无所谓了。
见马小跳终于肯坐下来,杜一飞这就高兴地说道:“小马啊,你可真好,在哪儿上班呢?”
马小跳就回答:“在乡下!”
“在派出所?有点儿屈才了吧?像你这么好功夫的,在城里当个特警什么的,一点儿也不过分!”杜一飞说道。
“才不是呢,我在教育行业?”马小跳淡淡的回答。
“什么?你一个特警当老师?”杜一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不是特警,就是一个老师!”马小跳浅浅一笑,说道。
“不会吧?特种部队出来的高手,居然到乡下去教书,简直是不可思议!”杜一飞把自己的意外表达了出来。
“呵呵,做什么都是做,何况当老师,还是天底下最光辉的职业呢!”马小跳说道。
“哦?马老师,其实这当老师的,除非你能够当到领导层,一线教师么?恕我直言,我前一阵子看过一篇模仿的文章,真的,我都背下来了,就是关于教师的真实写照!”杜一飞有些激动:“要不我给你背一遍吧,很有意思的!”
“哦?是吗?”马小跳对于这些都不感兴趣,他觉得就和这杜一飞在这病房里闲谈不是个办法,他在极力的等待医师赶紧到来,等待杜一飞的家属赶紧到来,然后自己就可以脱身了。因为,马小跳突然想到,既然之前有青龙帮的爪牙已经在跟踪自己,为了不连累李灵儿,他决定暂时就不去李灵儿的家里,要不就趁夜里找找龙校长家吧,说不定能够自己发现关于自己的身世的蛛丝马迹来。但是,老天就好像跟他开玩笑一样,医师还不见来,杜一飞的家属也还是没有见!
“这篇文字,是模仿朱自清的春的,很有意思,我觉得每一个教师都应该背下来,我可背了啊!”杜一飞索性坐直了身子,若无其事的开始背诵:“盼望着,盼望着,文件来了,涨工资的脚步近了。
官员都像刚睡醒的样子,醺醺然睁开了眼。楼盖起来了,价涨起来了,公务员的口袋鼓起来了。
标准偷偷地从政府那儿发出来,低低的,乱乱的。电视里,网络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 扣着,减着,打两个哈哈,踢几回皮球,玩几回文字游戏,算几下加减乘除。心空荡荡的,腿软绵绵的。
政府、银行、财税,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加满了薪赶趟儿。涨的很火,多的吓人,高的离谱。教师鼻尖上抹着点甜味儿,闭上眼,自己仿佛已经成了政府公务员了!绩效方案下成千成百的教师纷纷的闹着,大小的领导转来转去。方案遍地是:杂样儿的,有名堂的,没名堂的,散在校园里,像废纸,像垃圾,还学呀学的。
“再穷不能穷教育”,不错的,像画个饼撩拨着你。文件里带来些新鲜的绩效的气息混着加薪的味儿,还有各种骗的招儿,都在微微忽悠的空气里酝酿。书记将巢安在高档小区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的卖弄超强的酒力,唱出高调的曲子,跟中央精神应付着。媒体上重视教育的声音,这时候也成天嘹亮地响着。
苦是最寻常的,一干就是好多年。可别恼,看,早自习,晚自习,节假日,无偿的忙碌着,人家私底下全拿着大把的加班费。高调儿却唱的你发颤,法规也严得逼你的眼。很晚时候,下班了,一辆辆破自行车,融入了一片躁动而不安的夜。在酒店、桑拿房、咖啡厅,有喝醉酒晃荡着走着的人;还有店里疯狂购物的富人,穿着金,戴着银。他们的轿车整整齐齐的,在外面静候着。
野蛮的拆迁渐渐多了,开发商和官员赚的钱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被赶出来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准备搬迁,各做各的一份事去,"一生之计在于房" ;刚起头儿,有的是忙活,有的是失望。
教师是长不大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弱的,他憋屈着!
教师是老姑娘,没人用正眼瞧的,哭着,喊着!
教师是打工的青年,用极其廉价的脑力和体力,领着孩子们向前去。”
杜一飞背完了,看着马小跳依旧面无表情,很好奇:“难道你没有什么感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