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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豆棚闲话》民俗语汇研究(6)

即故事旧闻等。《大词典》首引宋·苏轼《东坡志林·涂巷小儿听说三国语》:“涂巷中小儿薄劣,其家所厌苦,辄与钱,令聚坐听说古话。”又如《说岳全传》第十回:“(牛皋)见两个老儿掇条板凳,在篱笆门口坐着讲古话。”

精神生活类民俗语汇共计39条,其中宗教信仰类有22条,占较大比例。可见宗教文化在当时人们的精神生活中具有绝对优势的地位,反映了佛道等宗教对人们所产生的强大指导作用和影响。同时这些民俗语汇也描述了人们的主要宗教信仰活动。另外,婚嫁丧俗类、民间娱乐类和岁时节令类各有6条、6条和5条,所占比例基本持平。这些民俗语汇通过再现当时许多特有的风习时尚,流露出一定历史时期内独特而丰硕的精神文化内涵。

四、称谓类

(一)亲属、社交称谓

舍亲

内中一人道:“我昨日在一舍亲处听得一个故事,倒也好听……”(第三则)

对人谦称自己的亲戚。《醒世恒言·钱秀才错占凤凰俦》:“有几个老学,看了舍亲的文字,都许他京解之才。”清代仍沿用此谦敬语,如《儒林外史》第十九回:“今早是舍亲小生日,我在那里祝寿。”近至晚清仍袭用,见《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二十七回:“舍亲被他缠不过,给了他六十两银子。”

通家

(文举)大模大样持了通家称呼的名帖,来到李府门上。(第三则)

指世交。《大词典》首引《后汉书·孔融传》:“语门者曰:‘我是李君通家子弟。’”《北齐书》卷三:“君门眷属可以无患,宠妻爱子亦送相还,仍为通家,共成亲好。”《施公案》第二十一回:“恶人一见微笑说:‘不枉你我通家之好,前来看我。’”

房下

少年道:“昨日房下叫我捡个日子,却把历日颠倒拿了,被人笑话。”(第八则)

内人,妻子。宋·苏轼《致大哥书》:“轼房下四月四日添一男,颇易养。”明·冯梦龙《挂枝儿·惧内》:“天不怕,地不怕,连爹娘也不怕,怕只怕狠巴巴我那个房下。”清·李渔《蜃中楼·述异》:“这是房下送与小弟的。”

老老

众后生拍手笑道:“这老老,倒有志气占高地步,也省得苏州人讥笑不了。”(第二则)

对男性老年人的敬称。《大词典》首引唐·游方《任城县桥亭记》例:“请为亭馆,以壮桥池,故乡老老白于吏,邑吏谋于府。”抗日歌谣《八路好》:“八路对人实在好,态度温和脸带笑。见老妇,叫奶奶;见老头,称老老。”

晚弟

袖中慢慢摸出一帖来,写着“眷晚弟刘蕃顿首拜”。(第四则)

在比自己年少的同辈友人面前使用的谦敬自称代词。《石点头》第十四回:“写起帖子,去拜同门朋友,年长的写个晚弟,年齿相同称个小弟,长不多年的称侍教弟。”《九云记》第四回:“少游道:‘晚弟那里得知?全然不懂了。’”《春柳莺》第九回:“毕守谦道:‘晚弟欲备了嫁妆,将小女送去,不识尊意若何?’”《大词典》未收。

老儿

速写一呈送去黄梅县里,并那欠债老儿指作窝家。(第五则)

即老头。《东京梦华录》卷三《大内西右掖门外街巷》:“出巷乃大内西角楼大街,西去踊路街,南太平兴国寺后门,北对启圣院街,以西殿前司相对清风楼、无比客店、张戴花洗面药、国太丞张老儿金龟儿、丑婆婆药铺、唐家酒店,直至梁门,正名阖阊。”《大词典》引《水浒传》第九十三回例,书证较晚。

老仁翁

陈斋长道:“老仁翁言之太谦。”(第十二则)

对年长、有德男性的尊称。《雷峰塔》第八出《避吴》:“【浪淘沙】敬老仁翁:浮文不叙,有舅途穷。偶缘官事,寻思暂避须良友,帡与护,虔恳凭心叩,临颖神驰。李仁顿首。”《大词典》未及此义。

婆姨

初始破城,只掳财帛婆姨。(第十一则)

泛指妇女。《大词典》书证晚,例举李若冰《陕北札记》:“接着,两个年轻婆姨走了出来。”

婆婆妈妈

那道场上来的宰官、居士及婆婆妈妈的钱粮……(第六则)

泛指妇女。该义《汉语大词典》未及。

(二)职业身份称谓

朝奉(郎)

彼处富家甚多,先朝有几个财主,助饷十万,朝廷封他为朝奉郎,故此相敬,俱称朝奉。

愿小朝奉开典铺,就趁了十对盒利钱,权且当银十两做个彩头。(第三则)

宋代有此官名。后来宋代人便常用“朝奉”表示对士人的尊称。《大词典》首引宋·彭乘《续墨客挥犀·状甚丑》:“吴伯虎朝奉,状甚丑,鼻有孔而无准。”《宋史》卷一六《本纪》第一六:“乙丑,诏赠永乐死事臣徐禧金紫光禄大夫、吏部尚书,李舜举昭化军节度使,并赐谥忠愍;李稷朝奉大夫、工部侍郎;入内高品张禹勤皇城使:各推恩赐有差。”后世又引申为指称富商,见《今古奇观》卷二十七:“但是有赀货的,就呼为朝奉。……就像称呼富人为员外一般,总是尊他。”也专指当铺的老板或店员为朝奉,如《今古奇观》卷十七:“他下处自在城外,偶然这日进城来,要到大市街汪朝奉典铺中问个家信。”

先儿

那先儿虔心觅得,指望打一个大大抽丰。(第四则)

“先生”的俗称。《大词典》首引元·刘唐卿《降桑椹》第二折:“胡先儿,他这个是甚么病?”这里是对说唱艺人的称呼。《红楼梦》第四十三回:“不但有戏,连耍百戏并说书的女先儿全有,都打点着取乐玩耍。”

那先儿右手一摸,方晓得也是同道之人,带怒问道:“同在黑暗地狱中人,有何心事要紧,走得这般莽撞?”(第八则)

方俗词语,指瞎子。该义未见于《大词典》。

田舍翁

我非乳臭,足下亦不免为田舍翁。(第三则)

年老的庄稼汉。《旧唐书》卷七十《本纪》二十:“昔汉高祖,田舍翁耳,提三尺剑定天下,既而规模弘远,庆流子孙者,此盖任得贤臣所致也。”《初刻拍案惊奇》卷二十八:“他日若荷君恩,放归田野,苟不就宫祠微禄,亦当为田舍翁,躬耕自乐,以终天年。”《大词典》首引唐·白居易《买花》诗。

方伯(方伯公)

到后来年例转了浙江方伯,放手一做,扣克钱粮,一年又不知多少。(第四则)

这里泛指地方长官。最早载于《礼记·王制》“千里之外设方伯”,指殷周一方诸侯之长。《汉书》卷八六《列传》第五六:“刺史,古之方伯,上所委任,一州表率也。职在进善退恶。”《宋书》卷三九三《列传》第一五二:“轮对,言:‘周以辅翼之臣出任方伯,汉以牧守之最擢拜公卿,唐不历边任,不拜宰相,本朝不为三司等属,不除清望官。’”清·王韬《淞滨琐话·金玉蟾》:“荐章交上,升任黔中廉访使,旋升方伯,改授云南巡抚。”

布政

阎布政这样声势,如今却也报应了!(第四则)

官职名。明代洪武九年撤行中书省,设承宣布政使司,每司下设左布政使和右布政使各一人。宣德后有所改革。清代时为“两司”之一(另一为按察使,司刑名),专司财税和人事。康熙六年后,每省设布政使一员,江苏例外,设有江宁、苏州二员。至此,“布政”也即俗称的藩台,相当于今天的省长。《警世通言》卷三十二:“内中有一人,姓李,名甲,字干先,浙江绍兴府人氏。父亲李布政所生三儿,惟甲居长。”《幻中游》第十四回:“却说石生在成都,做知府三年。转升了四川粮道,做道三载。屡有奇绩,选迁了浙江的布政。”

标官

荐到辽阳铁岭总兵李如松标下,做个听用标官。(第四则)

即下级武官。“标”是清代计量军队的单位。《醒名花》第十一回:“七月初旬,报到了江西,陶药侯便教儿子,同了一员标官,带三百兵马,一路迎上,护送到任。”《醒名花》第十五回:“陶公又差标官迎候,陶夫人等进了衙内,湛翌王亦迎父母到寓所。”《大词典》未收。

书记

闻先生意气豪华,愿投门下做个书记。(第四则)

指从事公文写作或抄录工作的人员。《文选·任昉〈齐竟陵文宣王行状〉》:“谋出股肱,任切书记。”吕向注:“书记谓文学之士也。”明·于慎行《谷山笔尘》卷十四:“自晋以来有之,唐末诸镇阻兵,典章无考。庄宗既平幽、燕,命书记王缄草露布,缄不知故事,书之于布,遣人曳之,而使刘仁恭父子荷校其下,此乃决狱之幡,非露布矣。”《醒世恒言·黄秀才徼灵玉马坠》:“但凡幕府军民事冗,要人商议,况一应章奏及书札,亦须要个代笔,必得才智兼全之士,方称其职,厚其礼币,奉为上宾,所以谓之幕宾,又谓之书记。”

食客

也不敢有所奢望,只愿随从众食客之后。(第四则)

古时候在豪门贵族家庭寄食,有事时为主人奔忙,无事时凑趣的门客。《大词典》首引《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例:“赵使平原君求救,合从于楚,约与食客门下有勇力文武备具者二十人偕。”次引《秦并六国平话》例。《明珠缘》第十九回:“四五日间,病已全愈,增光十分欢喜。殷家逐日喧阗,各官宦出京入京的都来拜他,送礼的、下书的络绎不绝,门下食客一日也有数十人,终日不得闲。”明·李昌祺《剪灯余话》卷三:“元至正十二年,红巾军作乱,齐谐的家业荡然无存,于是只好东奔西走,到别人家做食客。”

中书

会见户、工二部,开设新例,纳银三千,做了内阁中书。(第四则)

即中书舍人,官名。明清时期撤中书省,设内阁中书舍人一职,掌管撰拟、缮写之事。《儒林外史》第四十九回:“中书的班次,进士是一途,监生是一途。”《醒世姻缘传》第十八回:“我临行时,秦老爷合秦奶奶分付我:‘既差你提亲,谅你晁爷断没得推故,晁大舍就是你的姑爷了。待姑娘今日过了门,我明日就与你姑爷纳一个中书。’”

同知

三年考满,升了湖广常德府同知。(第四则)

宋代中央有同知阁门事、同知枢密院事,《文献通考·职官十二》有载:“知枢密院、同知院并正二名,知院掌佐天子执兵政,而同知院为之副。”这里指明清官职名,称知府的副职。《红楼梦》第二回:“这位琏爷身上现捐的是个同知,也是不肯读书。”《儿女英雄传》第三十五回:“原来这人的乃翁作过一任南监掣,他本身也捐了个候选同知,其人小有别才,未闻大道。”

椎埋

也不是菜佣酒保,也不是屠狗椎埋。(第五则)

指偷盗抢杀的匪徒或盗墓贼。宋·吕祖谦《增修东莱书说》:“陛楯或环以椎埋嚣悍之徒,有志于复古者,当深绎也。”清·龚自珍《己亥杂诗》之九四:“黄金脱手赠椎埋,屠狗无悰百计乖。”《大词典》首引清·陈康祺《燕下乡脞录》卷二:“(张国梁)起椎埋中。”书证较晚。

卑田院里一个乞儿(卑田乞儿)

上不做玉皇大帝,下情愿做卑田乞儿。(第五则)

悲田:佛教语。三福田之一。用一腔悲悯向贫困之人施以援手,会得到无量之福,故称“悲田”。“卑田院”为“悲田院”之讹,“悲田院”由“悲田”而来,引申为贫穷的所在,即指乞丐的收容所。宋·曾慥《类说·事始》:“开元中,京城乞儿官为置病坊,给廪食,近代改为悲田院,或曰养病院。”《警世通言·赵春儿重旺曹家庄》:“又有一个李亚仙,他是长安名妓,有郑元和公子嫖他,吊了梢,在悲田院做乞儿,大雪中唱《莲花落》。”

窝家

并那欠债老儿指作窝家,追赃正法,刺配他乡,方平吾气。(第五则)

即窝主。《二刻拍案惊奇》卷一:“用了刑具,这些强盗各自招出赃仗窝家。”《清史稿》卷三○九《列传》第九六:“河南多盗,不逞之民阴为之主,俗谓‘窝家’。”

大尹

大尹即将富者取出头号大板,打了四十。(第五则)

古时对地方性行政长官的称呼。《汉书》卷六七《列传》第三七:“唐林言敞可典郡,擢为鲁郡大尹。”《太平广记》卷一七八:“能自吏部郎中拜京兆少尹,权知大尹。”《警世通言·苏知县罗衫再合》:“那苏云自小攻书,学业淹贯,二十四岁上,一举登科,殿试二甲,除授浙江金华府兰溪县大尹。”

都头

万一偶然脚蹋手滑,未免做了招灾惹祸的都头。(第七则)

原指古代军职名,如《水浒传》中武松成为打虎英雄后,做的就是清河县的都头。这里泛指头领或首脑。《西游记》第八十九回:“他便是个搜山揭海,破洞攻城,闯祸的个都头!你怎么惹他?”《今古奇观》卷一:“原来孙大娘最痛儿子,极是护短,又兼性暴,能言快语,是个揽事的女都头。”清·吴璿《飞龙全传》第二回:“匡胤笑容可掬,从容笑道:‘俺乃东京汴梁城都指挥赵老爷的大公子,名叫匡胤,打飞拳的太岁,治好汉的都头,就是在下。’”

番子(番子手)

偶然相会一个番子,无心间请问着他,那番子倒也口直……(第九则)

属在东南西北中五城兵马司的,叫做番子手。(第九则)

明清时缉捕罪犯的差役。见《明史》卷九五《志》第七一:“役长曰档头……系小绦,白皮靴,专主伺察。其下番子数人为干事。”《金瓶梅词话》第九十五回:“说平安儿小厮,偷了印子铺内人家当的金头面,还有一把镀金钩子,在外面养老婆,吃番子拏在巡检司拶打。”《警世通言·金令史美婢酬秀童》:“江南人说阴捕,就是北方叫番子手一般。”《明珠缘》第二十三回:“进忠做厂分拨指挥等官,把守九门,盘诘奸宄,以防不测。那些校尉并番子手沿街巡缉,酒肆茶坊留心查访。”《醒世姻缘传》第六十七回:“你穿着又不厮称,还叫番子手当贼拿哩!”

字识

若识得字,就在我营中做个字识。(第九则)

旧时军队中的文职人员。《台湾通史》卷三:“六年,改台厦道为台湾道。台湾镇总兵王郡奏言:推班兵丁,内有字识、柁工、缭手、斗手等人请就地招募。不许。”《大词典》未及此义。

小唱

我们苏州唱曲子的不叫做匠,凡出名挂牌的叫做小唱。(第十则)

指从事小唱曲艺的艺人。明·沈德符《野获编·兵部·武臣好文》:“今年至都,在黄贞甫礼部坐中,见二三小唱,窄袖急装若远游者,来叩首,云谢别。”明·汤显祖《邯郸记·骄宴》:“(外甥)是当今第一名小唱。”

清客

我们苏州唱曲子的不叫做匠……不出名,荡来荡去的叫做清客。(第十则)

此处“清客”是指吹弹歌唱的艺伎。清·孔尚任《桃花扇》第六出:“今乃上头吉日,大排筵席,广列笙歌,清客俱到,姊妹全来,好不费事。”清·陈少海《红楼复梦》第二十二回:“赵宁等过了茶厅,走至春晖堂,东西两院的清客同那些唱南词的先生都站在甬道上说话。”

响马

不过做些响马,邀截客商,打村劫舍。(第十一则)

旧时结伙拦路抢劫的强盗。因抢劫时放响箭,故名响马。明·陈洪谟《继世纪闻》卷四:“京师之南固安、永清、霸州、文安等处,京卫屯军杂居,人性骄悍,好骑射,往往邀路劫财,辄奔散不可获,人号为放响马贼。”《儿女英雄传》第十一回:“既作绿林大盗,便与那偷猫盗狗的不同,也断不肯悄悄的下来,放这支响箭,就如同告诉那行人说,我可来打劫来了,不然为什么叫作响马呢?”

元戎

那时若得一位有胆勇智谋的元戎出来招安……(第十一则)

主帅。南朝·陈·徐陵《移齐王》:“我之元戎上将,协力同心,承禀朝谟,致行明罚。”唐·柳宗元《故连州员外司马凌君权厝志》:“以谋画佐元戎,常有大功。”《西游记》第四十三回:“不是元戎令,谁敢乱爬猃!”《三宝太监西洋记》第二十二回:“一对对紫袍金带南山虎,一个个铁甲银盔北海龙。坐纛辉前,摆列着七十二层回子手;中军帐里,端坐下无天无地一元戎。”

幕宾相公

称赞了许多,道舍下少一位幕宾相公。(第十一则)

即幕友、幕僚。《大词典》首引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雅量》:“谢含笑曰:‘郗生可谓入幕宾也。’”后世便用“幕宾”指官府参谋顾问人员。明清指无官职、由官员私人聘请的幕僚,就是俗称的“师爷”。《儒林外史》第八回:“家君在这里无他好处,只落得个讼简刑清;所以这些幕宾先生,在衙门里,都也吟啸自若。”《儒林外史》第四十六回:“不说别的,府里太尊、县里王公都同他们是一个人,时时有内里幕宾相公,到他家来说要紧的话。百姓怎的不怕他。像这内里幕宾相公,再不肯到别人家去!”

斋长

此老乃城中住的一位斋长,姓陈名刚,字无欲,别号叫做陈无鬼。(第十二则)

原指宋元时太学中,明代国子监中的职事名。《元史》卷一五八《列传》第四五:“(帝)亲为择蒙古弟子俾教之。衡乃请征其弟子王梓、刘季伟、韩思永、耶律有尚……十二人为伴读,诏驿召之来京师,分处各斋,以为斋长。”《明史》卷六九《志》第四五:“每日习书二百余字,以二王、智永、欧、虞、颜、柳诸帖为法。每班选一人充斋长,督诸生工课。”后来也渐渐沿用为对塾师的敬称,如明·汤显祖《牡丹亭·腐叹》:“陈斋长报喜!杜太爷要请个先生教小姐……我去掌教老爷处禀上了你,太爷有请帖在此。”

檀越

此是敝檀越阎痴之宅。(第四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