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宣云舒。他和李德一起慢慢向这里走来,俊秀的外表,儒雅的气质,在人群中显得特别瞩目。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仿佛是知晓有人在居高临下观望他,竟一抬头,朝我的方向看过来。虽然距离还有些远,可我就是能感觉到他在向我笑。
不稍片刻,小二已带着宣云舒和李德上来二楼。“慕容兄。”他一上来就跟我打招呼。
“云舒兄。”
“慕容兄,不介意我们一起坐吧。”
“当然可以,云舒兄、李兄,请坐。”
“客观,今天还是老样子吗?”小二在一旁讨好得问。
“就照着上吧。”李德接口道。
“老样子?云舒兄,你们常来吗?”
宣云舒笑着没有回答,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从我们相遇那天起,他每日都会来天然一品居等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再去,万一我没去,你要怎么办?”“当日你不是说要吃这天然一品居的珍珠瑶柱盎吗,既然没吃到,那肯定会再去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慕容兄可是身体不爽利,似乎精神不太好。”
我的脸色真有这么差吗?难道我的脸上写着“我失恋了”吗?不就是昨天哭了一下,怎么见到的人都看得出来。“许是昨天睡觉的时候受凉了,没什么大碍。”我详装低头呡了口茶。
“云舒兄,你今年多大了,什么地方人啊?”
“咦……什么?”我当然不知道宣云舒已经识破我女扮男装的事,在2007年,女人这样问男人很正常,可是在古代,估计没有哪个姑娘家会这样问一个男子。
“我说,你几岁了,是哪里人?是我这样问太突兀了吗?”我现在是男人,我的问题好像没什么不妥啊?
“没有。”宣云舒笑着说,“在下刚过二十四,濯耀人氏。”
二十四啊,跟我在现代社会同龄:“原来你不是青旋人啊。濯耀,在哪儿?离青旋远吗?”
“慕容兄竟不知道濯耀?”他显得很意外。
“那个……我前些日子因为一场意外,大病了一场,失去了记忆。别说是濯耀了,就连青旋的事我都忘记了。”
“严重吗?在下略通医术,若慕容兄相信在下,我可以替你症治一下。”
“不……不用了,已经找御,不是,已经找大夫看过了。其实我除了不记得以前的事之外,其它都很好,身体也很健康。不劳云舒兄费心了。”唉,就算你是华佗再世也没用,我这失忆症本来就是装的,怎么检查也是没用的,“那个……我……我不是不相信你啦……只是很多事情,忘记了,未尝不是好事。如果是伤心的回忆,硬要想起来,不是让自己再痛一次吗?有时候,做人太执着了,只是自寻烦恼。”
“自寻烦恼。许多人想一辈子也想不明白的道理,慕容兄你年纪轻轻却已经看得如此清楚了。”
“你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还有,什么年纪轻轻,说的你自己好像很老似的,我也已经二……哦,不对,我现在是十六岁,才弱冠而已。唉~~~~~”虽然能够变年轻是很好啦,可是,想想自己现在才十六岁就嫁人了,明明还没到法定年龄。古人搞得这么早熟干吗。
“云舒兄,你是做什么的?”
“四处走走,做点儿小生意。慕容兄呢?”
做生意!他那般飘逸如仙,都不像人间男子了,怎么会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我实在无法想象,他这样的人拿着银票数钱会是什么样子,一点儿都不搭调。想到这儿,“扑噗”,我的嘴角不自禁得向上扬了。
“慕容兄,你在笑什么?可是我哪里说错了?”
“啊……没,没,不用管我。”唉,尴尬了,尴尬了,居然在帅哥面前这么失态,“我啊,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无业游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