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你。”他看似随口的一句话,却让我差点脸红起来。
“这……我,真的没事,我真的一个人就能解决。要不,你就在这里坐着,万一我解决不了,我会喊救命的,好不好。”
“你确定?”
“恩恩。”我使劲点头。
“那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你。”我居然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丝宠溺。天啊,这一定是我看错了。必竟,我现在是个男人啊!
拉开珠帘,进了黄字号包厢,入目的就是两个家丁抓着一黄衣女子,另有两个家丁站在一旁。而此时,河马脸已走近了黄衣女子,作势想要强吻她。
“马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大概是没料到有人敢闯进来,其余两个家丁看到我,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你是谁?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本大人的兴致。我可不记得见过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
“大人是真的不记得本公子了吗?”
“废话,大人的记性一向很好,说了不记得就是不记得。阿龙,阿虎,你们两个像木头似的愣着干吗,还不把这小子给我赶出去。”他说话的时候其实有些犹豫,我猜想他应该是想起睿亲王妃这个人了,只是,在他的意识中,拥有这张脸的应该是个女子,而非一个男子。
原本站在一边发呆的两个家丁听到河马脸的吩咐,这才如梦初醒,伸出手想来抓我。
“且慢,那不知大人您认不认得此物。”我拿出睿亲王府的令牌,迅速在他眼着晃了晃,又马上收进了腰间。一道耀眼的金光从他脸上闪过,我的动作虽快,不过也足够他看清楚令牌上那金光灿灿的“奡”字了。睿亲王府通常的令牌上刻的是“睿”字,光是有睿字令牌便足以证明是睿亲王府中人了。而这“奡”字令牌,听邢奡说,整个王府就只有两块,他一块,我一块。凭此令牌,可以调动邢奡手下所有人马,不管是谋臣还是兵将。当然也包括了眼前这位刑部尚书马大人。此令一出,犹如邢奡亲临。当时,他给我的时候,我是真的很感动。因为这代表了他对我的信任,代表了我们不分彼此是一体的,必竟我要是用这令牌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他也要负连带责任。
“王……”大河马显然把那个“奡”字看得清清楚楚了,此时他面如土色,吓得跪倒在地上,王妃二字紧跟着就要从他嘴里念了出来。
“马大人,现在认得本公子了吧。”我赶紧阻止他,并且刻意强调了本公子三个字,想他应该也是善于察言观色之人,应该晓得我并不想别人知道我的身份。这小小的珠帘又没有隔音效果,他那声王妃若真叫出了口,外面一定全听得到。
“是是……公子,刚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喝多了两杯,一时眼浊竟没有认出公子您,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人这一次。”
“既然大人已经认出本公子是谁了,那今天的事,我自会当做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公子说的对,小人今天一直在府里处理公事,并没有来天然一品居,也没有遇见公子您。”
“马大人鞠躬尽瘁,为朝廷劳心劳力,想必这会儿一定还有很多事要忙吧……”
“是……多谢公子提醒,小人突然想起还有急事要去处理,就不打扰公子雅兴了。小人告辞。”从最初的恶言相向,到惊惶失措,再到现在的低声下气,这大河马变脸的功夫学得真是惟妙惟肖。唉,幸亏带了令牌出门,狐假虎威这种事没想到这么好用。邢奡啊邢奡,还真是要感谢你的这块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