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指着鼻子骂他稀罕的女人,楚帆的脸立刻冷下了几十度,光是看将人冻死都够了:“蒋逸,打电话问候问候虞市长,让他即刻来趟英国,将他的疯女儿带回去,晚一分钟,我就让他再也见不着她女儿。”
“好嘞!”蒋逸一脸乐活,迅速掏出手机,那股兴高采烈的劲岂是一个爽字了得,这娘们早该收拾了,老大果然威武。
“楚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虞舒楠难以置信的连连后退,要是楚哥哥亲自动口,无论如何爸爸都不会不听。
就这样回国,她所有的计划和希望就都泡汤了。
她虽然骄横惯了,但是从小生在官权世家的原因,让她对权势两字的敏感度要比常人高的多,而且父亲也不是一次两次对她耳提面命,一定要找机会拿下楚帆,只要入了这个太子爷的眼,嫁进楚家就指日可待了,到时候虞家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翻天了。
在政治上,官权上,她自然深知这个理,楚家的地位那就是一手遮天,但就是没了这层保障,对于楚帆,她虞舒楠仍旧是痴迷的紧,这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纯粹的爱慕之情,他的外在条件太过优秀,没有楚家的庇佑,他仍旧是人堆里最夺目的那一个,即便没有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他依旧能气压全场。
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不用言语不用表情就能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那与生俱来的优势,就是刻意低调,仍旧难掩光芒,楚帆就是这一类人。
以往她就知道有不少女人像臭苍蝇似的肖像她的楚哥哥,但是楚哥哥连个眼角都没有甩过她们,但是她不同,父亲近几年在官场上混的如鱼得水,官场上谁不给父亲几分薄面,且在姑姑的帮助下还打通了楚家这条大官道,所以即便楚哥哥对她也是很冷淡,但至少她每次缠着他,他都不曾像今天这般坚决的要摆脱她,她总自信的认为,她是特别的。
但这所有一切的美好,都是在眼前这个女人出现以前,在今天,楚哥哥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如此狠心的对她,这叫她如何甘心?
其实说到底,虞舒楠也只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很多深层次的感情不太懂,更多的还是一种虚表的爱慕,而且存在优渥的家庭关系,让她的优越感一直很强,在学校里不少男生喜欢她,但是她却独独认定了楚帆,这种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感觉在她身上是淋漓尽致的展现。
可是感情的事谁又说得通,只能等她自个参透,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楚大少是大爷惯了,对于虞舒楠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他管你难受不难受,你惹的他不爽了,他让你更不爽,所以对于虞舒楠一脸的郁结抓狂他就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搂着呆愣的安雅就往房里推。
而身后红了眼的虞舒楠立刻疯婆子一样的冲上来,还想故技重施的抓扯安雅,这次,可被楚帆抓的严严实实,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就算怀里这女人是他的佣人,也轮不到这疯女人折腾。
楚帆耐心尽失的甩了手,可能是掩着几分怒意,这一甩实实在在让小个的虞舒楠差点往后跌了个大跟头,幸好蒋逸手脚快,率先给拉了一把,才幸免于难。
楚帆冷着脸瞥了惊魂未定的虞舒楠一眼,二话不说,利索的甩上大门,多看一眼他都觉得为眼睛找堵。
望着那紧闭的大门,虞舒楠有那么几分钟都回不过神来,蒋逸推了她一把:“别看了,老大的事以后还是少掺和好,我带你下去吧。”
对这小丫头,烦归烦,但毕竟她年纪还小,蒋逸还是抱有几分同情的,摊上老大这么个冰山的人,她就是给自己的大好青春找罪受。
“我不,我就不走。”虞舒楠挤出几滴泪水,赌气的杵在门口吼着。
典型的虞大千金脾气,不过不走,也由不得你了!
蒋逸拽起她的后衣领就往电梯拖去。
“放开我,我不走,我就不走,我要跟着楚哥哥,楚哥哥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玩具呢,还抢不走。
蒋逸烦躁的翻了翻白眼,这疯子似地女人,一路上像只疯狗似的叫嚣不停,害他成了多少人的焦点,实在受不了了,他下楼开了间房,将她甩了进去,锁的严严实实。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忍无可忍的又拨了一通虞市长的电话。
楚大少十万火急的命令,谁敢不从,虞市长就是忙的连放屁的时间都没有,也愣是在挂了蒋逸电话之后选了最快的一个班机飞了过来。
女儿嫁不成楚家那是小事,惹的楚大少不爽,他的官途不保,那可就是大事了。
傍晚时分,虞市长一身风尘仆仆的来到帝都酒店英国分店,连口水也没赶得及喝就跑过来揪女儿了。
“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懂事,一个大姑娘家成天缠着楚少成何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虞一峰教女无妨,丢人现眼!”
蒋逸冷眼旁观,嘴角因为虞一峰的话讽刺的上挑。
虞一峰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察言观色这一面自是有他的一手,场面上的话要讲,但不能过,意思意思的训了女儿两句,立刻不忘正事的转脸,欠腰,眯眼,扬嘴,挤出一朵菊花似的笑:“蒋少啊,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小丫头片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我想见见楚少,亲自道个歉,是不是……”
“爸……”虞舒楠红着一双兔子眼,对着父亲不依的直跺脚,本来以为爸爸来了还能说上几句好话的,这么看来,是没戏了,早知道爸爸在楚哥哥面前就是个孙子,只想着保住自己的地位,一点也不管她的感受。
“伯父说笑了,您是长辈,叫我蒋逸就行,楚少的脾气您也了解,他现在正憋着气呢,恐怕是不方便……”俊逸的面上有着无可挑剔的笑脸,细瞧,没有一丝过到眼底。
虞一峰吃了个软亏,打着哈哈笑了两声:“无妨无妨,都怪小女不懂事,我这就带她回去好好教训教训,还烦劳小侄儿给楚少留个话,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抱歉,另外,我这平时也没啥时间,小侄儿回国的时候顺带着帮我给二老和祖父传个话问个好,我这个亲家实在做的不称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