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娇宠:国公府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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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遗直洞房是三人(1)

“你以后不准碰我的狮子犬,听见没有。”奉珠戳着阿奴的脑门道。

阿奴委屈的点头。

“罚你一个月不准吃糕,你可服气?”奉珠接过锦画递上来的药粉给小狮子洒在尾巴上,又用绢布包扎了,系上一个蝴蝶结,道。

“呜呜,夫人,您罚阿奴的月钱吧,阿奴要吃糕。”阿奴膝行爬到奉珠脚下,抱着奉珠的大腿就开哭,鼻涕眼泪乱飞。

奉珠见她这般就笑开了,便道:“那可不行,就罚你不吃糕。”

“夫人笑了,哦!夫人终于笑了。”阿奴欢呼道。

“哼!你这小脏鬼,快下去洗洗脸。”奉珠领她这情,踢踢她道。

“这阿奴倒是一个有孝心的。”锦画见阿奴退下了便道。

奉珠敛了笑,抱起小狮子就往卧室去。

锦画不知自己哪里失了言,惹得奉珠不高兴,嗫喏着不敢说话。

雪球汪汪几声,摇着小尾巴追着奉珠进了卧室。

“彩棋,抱着它们下去,给它们洗洗澡,洗干净了再抱回来。”奉珠把小狮子送到彩棋怀里道。

“是,奴婢这就去。”彩棋恭敬道。

“彩棋近来倒是老实了不少啊。”奉珠好笑道。“可是被九郎吓着了。”

“夫人不知,阿郎发起脾气来,真的很吓人。奴婢现在想想还浑身发抖呢。”锦画心有余悸道。

奉珠高枕在窗下的榻上,看着外头落日残霞,烟景如画,想着远方的那人,是否也如同自己一般想着、念着、寝食难安。

“娘子,青书家的人来赎她了。”锦画踌躇半响还是道。

“她家,我记得是不是她哥哥考上进士科了?”奉珠道。

“娘子记的没错,正是考上进士了。”

“是吗,再等两年大抵便能在吏部某得一官半职也未可知。”奉珠讽然一笑道。

“想得一官半职,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锦画小心的观察着奉珠的神色道。

“那便放了她出去吧。青书她总不能和你们一样,她但凡老实和我说了,我还能扣着她不让她走?”奉珠突然想起什么,便道:“她的契书可是到期了?你去把我压在那只鸳鸯箱笼底下的黒木匣子拿出来。”

锦画应声去了,不出一会儿便拿了东西过来递给奉珠。

“钥匙在我首饰盒子里,最下层那一屉。”

奉珠摸摸那只鱼形锁,从锦画手里接过一串钥匙,翻找了一会儿便找到这匣子的钥匙,打开,里头便是厚厚一摞契书。

“这是我出嫁时,阿娘给我的,这里头都是你们的契书。”奉珠在里头找到青书的,看了看便笑了,道:“竟然就在这几日了。你拿去给她吧。”

“青书是一个不甘为下的人,也是一个看不清自己的人。”锦画接过,幽幽道了一句。

“她并非贱籍,时候到了自然要从良。锦画,你可想脱籍,也离了我去?”

锦画摇摇头,跪在脚踏上,拉着奉珠的手道:“奴婢觉得现在就挺好的。随着娘子,我们衣食无忧,富贵在身,行动处都有小丫头随侍,锦画知足。”

奉珠找出锦画的契书,看了看,便道:“你和青书不同,她是自卖己身,而你却是官奴。我瞧着,你以前竟是一个刺史家的女儿,是一位正正经经的千金娘子。起来,坐着吧。”

奉珠看向锦画,又道:“可是因为家里犯了罪?”

锦画坐在榻上,沉默了一会儿,两行清泪从她脸上流下,她却抬头笑着道:“其实奴婢已经记不大清了,只模糊的记着有一天奴婢正在花园里荡秋千,便有一伙官兵冲进奴婢家里来,抢的抢,抓的抓,奴婢哭着喊着要娘,要爹,可是爹被斩首了,娘和姐姐弟弟们都不知被抓到哪里去了,奴婢被送到太常寺,又从太常寺被赏赐到梁国公府上,到后来又被夫人选中给娘子做玩伴,时至今日,早忘记亲人长什么模样了,真是记不清那许多了。”

“我还记得你们四个到我身边的时候都不大,只有绿琴略长几岁。”奉珠怀想道。

“可不是,奴婢隐约记得有五六岁吗。”

奉珠拍拍锦画的手道:“若然有一****想离了我去,便直接告诉我。”

锦画摇头道:“外头有什么好,若失了娘子的庇护,奴婢在外头还不知怎么死的。奴婢只知道这里才是奴婢的家,便是打定主意一辈子都跟随娘子的,只要娘子不撵了奴婢,奴婢便一辈子不离不弃。”

奉珠笑笑,便道:“念书给我听吧。青书走了,便让阿奴顶了她的缺吧,我只愿阿奴别把我的书都给我弄坏了,少不得你们要多操心些。”

“娘子放心就是。”锦画捡了塌头上几案上的一本书,道:“娘子《神怪录》行吗?”

“就这本吧。”奉珠扭头看向窗外景色道。

“夔州有狐,幻为人形,美貌妖娆……”

耳边伴着读书声,奉珠遥想远方那人。

天寒地远,愿君安泰。

祈望相思同妾,日夜念远。

大漠风沙,干燥缺水。

吐谷浑军队被逼远逃,一路逃一路将沿途的干草全部烧尽,大唐军队没有粮草,诸将多认为战马瘦弱,不可远击,唯李姬阳代表李靖,侯君集二人认为敌人已如鼠逃鸟散,斥候绝迹,君臣分散,父子相失,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于是兵分两路,李靖和李姬阳等人从北道追击,侯君集等将领率军从南道追击。

李靖部进展一路势如破竹,没过几日便在曼头山击溃吐谷浑军,杀其名王,缴获大批牛羊以冲军食。

这夜,寒霜急降,大军安营扎寨。

远远看去,篝火如星,人如蝼蚁,营帐如一个个鼓起的大馒头。

中军大帐旁边一个略小些的帐篷里,灯火昏黄,一个光裸着后背的男子正趴在毡毯上,李姬阳正坐在一旁拿着药膏给他涂抹伤口。

趴着的男子肤色白皙,腰身劲瘦,一道大拇指粗细的刀伤从他的肩胛骨一直延伸到右腋窝肋骨下,伤口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