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虽长年生长在深山之中,但师傅也教他要学会看人脸色,知其心意之法。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郦明君身旁,笑着说,“郦哥哥,既然国主盛意拳拳,我们不可违了国主的美意,不如就先调养好身体,再返大都。”
孟丽君看天山对她猛眨眼,心有领会的回着话,“国主,不知本官放在行馆内的包袱可在宫中,那里面有本官的官印。”
“当然在,是阿哈将军从行馆取回的,本想将包袱送回你亲友手中,可是走得急倒是忘了带。”
孟丽君张口请求:“那请国主将那包袱交于本官。”
“这事不急,来人带郦使节与天山公子去广陵宫休息。”
这时走来一群侍卫恭请着孟丽君与天山,天山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阿凡提江,那眼神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阿凡提江一脸笑意望着天山,看不出来此刻他心中所想。
孟丽君与天山来到广陵宫后,摒退所有人,孟丽君与天山挨坐在床边,孟丽君脸上写满了忧思。
“天山,我总觉得阿凡提江对我暗藏别的心思,但却猜不出缘由,还有一事我也无法想通,为何再次见到他,却觉得他好像变了,变得有些陌生。”
天山嗤笑一声,“那国主分明有意将姐姐困在这皇宫之中,说得倒是好听,我看他不安什么好心。”
“你也看出来了,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只是元朝派出的使节,完成和亲的使命就会回到大都,难道他想让我背弃元皇,入他的朝堂,为他所用。”
天山冷哼一声,“恐怕姐姐猜错了,那国主早已知晓姐姐乃女儿身,我看他想纳姐姐为妃才是真的。”
孟丽君一听这话,脸色顿变,惊恐地问了一句,“他是如何知道的?”
天山看着一脸恐慌之色的郦明君,小声安慰,“姐姐,你不用担心,只要拿到包袱,我就带你冲出宫,先回你曾提到过的边关。”
孟丽君转念一想,对呀,先回边关,再由边关带信回大都,自己随皇甫等人返回大都,可是阿凡提江有心押着包袱不给,该如何是好。
“姐姐,你是不是在担心包袱被押在国主身边,无法取得?”
天山看穿郦明君的心思,郦明君老实地点了点头。
天山刚要说话时,外面有人禀报,“国主备下酒宴为郦使节与天山公子接风洗尘,请随属下前往御花园。”
孟丽君对天山使了个眼色,然后与天山起身随着侍卫来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内百花绽放,阵阵香气扑鼻,不远处的小亭内正坐着含笑不语的阿凡提江,石桌之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
“启禀国主,郦使节与天山公子已带到。”
那名侍卫跪下承禀,阿凡提江摆了一下手,那侍卫起身退到他的身后。
“郦使节,天山公子,请上坐。”
孟丽君与天山步上石阶,分坐在阿凡提江两侧,阿凡提江又抬了抬手,这时一个这宫女提着酒壶为三人斟酒。
阿凡提江端起酒杯,唇边带笑,“郦使节历劫归来,可喜可贺,汉人曾有一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借这句吉言,本国主祝郦使节身体安康,得享太平。”
孟丽君含笑举起杯,回礼道,“多谢国主关心,本官也祝回疆在国主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阿凡提江将酒杯轻碰一下郦明君的酒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郦明君也跟着喝下杯中酒。
“这第二杯可是要感谢天山公子救治郦使节,方能使郦使节重现本国主面前。”
天山本不想与他碰杯,但看到郦明君对他暗使眼色,天山勉为其难地举起杯迅速的碰了一下阿凡提江的酒杯,然后自顾自地喝下杯中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