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木江扶起早已泪流满面的哈依古丽,直视着皇甫少华。
“皇甫少将军,郦大人已死,就算你恨我,想杀我,我也认了,但是希望你能看在郦大人一心为了和亲之事奔走的份上,让我与公主到了大都向元皇禀明一切,到时元皇想怎么处置我们都没关系。”
哈依古丽依偎在阿哈木江的怀中,颤声说:“我知道郦大人的事必为回疆引来灾劫,但是我与阿哈王叔以死谢罪,希望元皇能放过回疆,以我二人之命难道不能抵偿郦大人已死的事实吗?”
皇甫敬拉住欲再说的皇甫少华,一脸严肃地喝斥,“少华,不要再说了,先让阿哈将军与回疆公主进城休息,关于郦大人的事,要从长计议。”
皇甫少华按压不住内心的怒气,负手转身,愤然离开。
刘燕玉对着阿哈将军与回疆公主报以歉意一笑,然后对着皇甫敬禀道,“皇甫将军,属下去劝一劝皇甫少将军。”
皇甫敬点了一下头,刘燕玉急忙小跑着追赶皇甫少华,阿哈木江搀扶着哈依古丽跟在皇甫敬的身后慢慢向前行。
皇甫少华来到曾与孟丽君分别前所待的小溪旁,猛往水中投掷着小石头,发泄着心中的愤恨。
“皇甫大哥,不要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想开些。”
刘燕玉气喘嘘嘘地说着劝慰的话,皇甫少华转身抓着刘燕玉的两臂,激动地大吼,“义弟,你说我怎能想得开,你可知道,她死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我不能没有她。”
“大哥,你是因为孟丽君才会对郦大人如此的,也许郦大人并没有死呢,阿哈将军与回疆公主不也是说郦大人生死未卜吗,再说掉下山崖,不一定会死,也许郦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呢。”
刘燕玉实在不想看到皇甫少华如此悲痛于郦明君的死,换了一种劝慰的说辞。
“义弟,你说得是真的吗,郦大人可能没有死。”
“我也是猜测而已,不过大哥对阿哈将军还有回疆公主可失了礼数,好待他们也是回疆的将军与公主,也是来和亲,就算对他们有什么不满,礼数还是要做到。”
皇甫少华这才冷静下来,有点惭愧地说:“义弟教训的是。”
军帐之中,皇甫敬好心提议,“阿哈将军,郦大人的事不如先写信告知刘元帅,让他想想办法,毕竟和亲之事对两国都有好处。”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早就听闻郦大人是皇上宠臣,而且还是当朝丞相的乘龙快婿,她这一死,可牵动着朝中位高权重之人。”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郦大人的死也不能一味怪你们。”
“皇甫将军,就照你说的办,反正我与阿哈王叔此次赴大都和亲就是为了替郦大人之死谢罪。”
阿哈将军看着一脸果断的哈依古丽,这才发现她长大了,明事理了,对于肩上所担负的责任也清楚了。
“皇甫将军,当初是我承诺刘元帅会保证郦大人在回疆不会有所危险,如今却失言了,所以由我来写信给刘元帅禀明此事的前因后果。”
皇甫敬抚须点了点头,心中有点佩服这个回疆的将军,敢作敢当实乃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