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皇从郦明君的脸上看到一闪而过得意的笑,但他没点明,因为他知郦明君只想为表姐出一口气而已。
刘奎壁当然也明白郦明君此话的意思,但他却不怪郦明君,因为此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但他从没后悔这样做。
孟丽君笑了笑,喝了一口酒,“好酒,浓香可口,这可是太白玉液。”
元皇勾唇一笑,“郦兄,也是懂酒之人?”
“称不上懂酒之人,只是喜欢品酒罢了,元兄可否听过‘李白斗酒诗百篇’,这太白酒楼以李太白的字号为名,想必也是由此而来。”
“想必郦兄也是好诗之人,不如郦兄作诗一首,以表心中雅意。”
孟丽君想着作诗自己可不会,元朝以前的诗作他们应该都知晓,现在只能借用明清诗作,突然她的脑中想到清朝诗人纳兰性德的名作《人生若只如初见》。
孟丽君举着杯起身走到窗前,想着生命中出现的两个少华,沉声吟诵: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刘奎壁与元皇听到这首诗,再看了看望着远处低眉的郦明君,不由得对郦明君为何作这首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听得出有种淡淡的哀愁。
“好诗,郦兄才气汹涌,与那李太白不相上下。”
元皇大笑地称赞,却引来孟丽君的淡然一笑,“元兄,过奖了。”
刘奎壁这时起身走到孟丽君面前,笑问:“听郦兄刚才所念之诗像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凉之感,难道郦兄的心上人也同刘某的心上人一样远离人世。”
孟丽君转过头,语气略显平静,“不是,只是由感而发,郦某还没有心上人。”
元皇看得出郦明君对刘奎壁的态度虽说不上恶劣,但却有排斥之意,想必还是为了自己的表姐。
郦道元倒是一个人乐得逍遥自在,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佳肴,这顿饭吃到天黑孟丽君等人才出了太白酒楼,各自回家。
孟丽君与郦道元刚到家,郦道元急问:“那个刘奎壁现在可否已打消怀疑你的念头。”
孟丽君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是刘奎壁心思缜密,与他打交道要谨慎处之,至于那位元公子,我猜想是朝中皇子。”
郦道元明白孟丽君对刘奎壁有切齿的恨,但他也看得出刘奎壁真得是对孟丽君用情很深。
郦道元第二日清早就去府衙帮孟丽君报名,回到家时已是正午,看到孟丽君正在看着书,笑着走到她面前。
“君儿,爹已帮你报了名,这是官帖,入考堂之用。”
孟丽君接过那帖子看了一眼,笑着问:“爹,现已正午,该是去吃饭了。”
郦道元看着孟丽君又要拉他到酒楼吃饭,忙拉住她,“还是爹去做饭,你那点银子还是留下来备为急用,你再看会儿书,一会儿饭就做好了。”
“那要不要我帮忙,虽说我不太擅做饭,帮忙洗菜淘米还是能行的。”
郦道元忙按住孟丽君欲起的身子,笑着摇头,“考期将近,你安心念书,其他事交给爹。”
郦道元转身出了房门,孟丽君拿着书,脑中却想着远在扬州的父母亲,不知他们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