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之上,女巫将三张白纸递给回疆国主、阿凡皇子与哈依公主。
孟丽君有点不解地转头望向阿哈木江,四目相接之时,阿哈木江忙转头望向祭台,掩饰内心的慌乱。
“阿哈将军,为什么女巫要递给回疆皇族之人白纸,有何用意?”
孟丽君因心中疑思,并没有发觉阿哈木江的异样之色。
阿哈木江调整了一下呼吸,转过头,直视郦明君略带疑惑的透亮明眸,轻言一声,“那白纸上会写下皇族祈愿的请求,然后会交于女巫大人焚烧之后,传至天女手中。”
“原来如此,天女是不是天山神女?”
“不是,天女其实是第一代的女巫大人,她仙去之后,天山上空出现异象,传说是因女巫大人而起,故称她为天女,神庙内的天女雕像就是以第一代女巫大人的音容笑貌所塑。”
“对了,本官曾看到过天女塑像,觉得好像现在这位女巫。”
阿哈木江对于郦明君的观察入微颇为欣赏,“你也发现了,其实皇族之人自从得知这代女巫大人形似天女,所以让她享有以往任何一代女巫大人所没有享有的礼遇与权利。”
“这样呀,看来这代女巫真是好命,不过一个年约十六的女子,真值得你们顶礼膜拜吗,还有女巫大人在如花的年纪,却不能像少女般嬉戏,这对她太过残忍了。”
阿哈木江对于郦明君的见解有点想笑,“回疆女子以成为女巫为荣,所以你所说的根本不成立,再说你曾与女巫大人单独交谈过,你从她话语中可听出有任何不满。”
“这倒没有,可是本官总觉得女巫大人像是有心事,但却压在心中不向人倾吐。”
孟丽君忆起那日与女巫交谈的话,其中一句特别记忆深刻,“当心身边人”,这句话至今还没能想通。
祭台之上,白纸已握在女巫手中,女巫慢慢走到祭台边,一身白衣迎风飘散,随意绾起的秀发在风中四散而飞,素净的脸上写着虔诚。
女巫立稳身形,轻启朱唇,悠扬和缓如清流般叮咚作响的柔美女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各位天女的子民,国主在白纸上写下:祈愿回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子写下:愿回疆官强民壮,开创回疆盛世;公主写下:愿回疆女子能与有情人相知相守,共携白头。”
孟丽君对于三位皇族之人在白纸上所写的祈愿,暗自笑道,“这真是符合三人的性格。”
女巫念完之后,孟丽君转头又问,“阿哈将军也是皇族中人,为什么不在白纸上写下祈愿?”
“郦大人,你有所不知,本将军虽是皇族,但却是旁系,自然不能用白纸写下祈愿。”
孟丽君点了一下头,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然后禁声望向祭台。
女巫转身走向鼎炉,台下的众人皆跪下,孟丽君本不想跪,但看到只有自己独立于地,膝一弯跪在地上。
一旁的阿哈木江轻声说:“郦大人,其实你不用如此,站在一边就好。”
“反正跪都跪了,这也算像公主殿下所说的,入乡随俗吧。”
孟丽君略带自嘲调侃之语,引得阿哈木江想笑,但他却憋笑在心,不想做出对祭祀不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