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蓝到达书店,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温锡润居然就在书店当着好些读者的面和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孩打情骂俏。这个女孩,想必就是吴为民所描述的那个人,也是洪遥婚姻危机的起源.
她正是庄明月。
庄明月扎着马尾,一身休闲服,看起来十分有活力,两肘椅在书桌上,托着腮帮和温锡润说说笑笑,那样的姿势,只要对面的温锡润一低头,就可以不遗余力地看见胸前的无限风光。这般暧昧,一点也不避嫌,看来真不是一天两天了。
王海蓝想了想,还是走近了。温锡润抬头见到她,显示出一些惊讶,一丝慌乱。
“海蓝?你怎么来了?买书吗?”温锡润平复内心的慌乱,对王海蓝说。
王海蓝心想,如果我不来,哪里能知道你的伪君子行为。嘴上却说:“老温,有些话,我想找你说说。”
温锡润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王海蓝此次前来是为何事。他的书店开店好些年,王海蓝从未涉足,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朝身边的庄明月使使眼色:“明月,你先回去吧。到时候再联系,好吗?”
庄明月识趣,适时退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深情款款:“那我先回去了,电话联系?”说着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温锡润点点头,示意王海蓝坐下来。
王海蓝单刀直入:“老温,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你这儿吧?”
“我……知道。”温锡润想了想,说。
“你是不是昏了头了?”她也不客气,这般劈头盖脸。
温锡润并不说话。
看着温锡润的样子,王海蓝更生气了。怪不得洪遥那么憔悴痛苦,都是被他这副故作沉默的样子给折磨得。什么沉默就是高贵,屁,沉默就是心虚。她说:“你和刚才那女孩子什么关系?你真的就这么狠心伤害洪遥?她哪儿不好?哪点不比刚才那女孩子好?”
温锡润仍然低头,从抽屉里掏出一根烟,点燃。
“你倒是说话啊,为什么要沉默呢。”王海蓝说。本来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来掺和这件事有些不妥,可温锡润这副故作深沉的态度让她觉得是应该的。别人都说,一般的男人做错了事或者出轨了,要么就会说离婚,要么就会选择道歉意或者写保证书,可他这种不解释也不掩饰的态度真让人恼怒。何况是洪遥,她一向不喜欢争什么,更不喜欢吵闹,只能将所有的苦默默放在心里,任凭自己咀嚼,能消化也好,不能消化也好,反正是痛苦摆在那儿的。
“洪遥告诉你的?”温锡润吸了两口烟,抬起头问王海蓝。
“你这么不避嫌,除了洪遥,恐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王海蓝讽刺。
温锡润也不生气,只是幽幽地说:“既然你们都知道,我也就无话可说了。我和洪遥的事情,我们会解决的,谢谢你的关心。”
温锡润的话透露着另一层意思: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好,不劳你费心了。
王海蓝无语。如果洪遥不是她朋友,她才懒得来费这个心。
既然这样,王海蓝也不想再呆下去。临走前她甩出一段话:“温锡润,你给我听着,你别以为我想来找你,我今天来这儿是因为洪遥是我的朋友,她并不知道我会来这儿。我想说的是,一个人,不能太自私。世上合你意的女孩确实很多,但她们毕竟不属于你。你属于洪遥,别再这样放任自己,否则,你会后悔的。”
说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