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林荣值班,张培培外出去买快餐了。谢四梅忽然凑到王海蓝面前,说:“哎,你看到那个张培培没有?一个刚刚挣工资的女孩子,居然买那么贵的鞋子,我看有问题。”
王海蓝看着谢四梅一脸不满的样子,本想说,你是嫉妒了吧,但想了想,觉得没必要这样,便改了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人家年轻呗,又没有拖家带口,当然舍得花钱把自己打扮漂亮时髦一点。”
“你错了,我觉得啊,她肯定钓了个有钱人。”谢四梅说。
王海蓝看了谢四梅一眼,在谢四梅的脸上,有着一种不可捉摸的表情。她就知道,谢四梅肯定又在琢磨着张培培是不是被有钱佬看中拿票子包养了,毕竟,这种事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年代,确实是屡见不鲜。
“你别瞎说,没凭没据的。再说了,人家既使钓了,也是人家的资本。别人年轻,漂亮。”王海蓝说。
谢四梅见她这么说,一脸不高兴,退了回去,拿出一瓶味儿很浓的指甲油涂抹起来。
张培培吃完中饭回来,从包里拿出一沓巧克力:“给,海蓝姐,刚刚朋友送的。”
王海蓝接过一看,好家伙,这可是最新口味的巧克力,电视上天天播着广告,价钱可不便宜。盈盈天天嚷着要吃,王海蓝前两天还寻思着,周末去买年货的时候顺便给盈盈买一盒。“谢谢哈。这个可贵了,我女儿天天让我买,我都没舍得。”王海蓝说。
张培培一听,又拿出几颗:“你女儿喜欢吃啊,喏,我这儿还有一小盒,拿去给她吃吧,我不大喜欢这种。”转过身去,又递了一些给谢四梅。
谢四梅接过一看,啧啧赞道:“呀,这个牌子的呀,很好吃得嘞。”
谢四梅吃完了巧克力,开始打听张培培的事儿。
“培培,你是谁介绍进来邮局的?”她问。
“我?我考进来的呗。”张培培一脸不以为然。
“胡说,我们这儿几个人,有谁是考进来的呀,还不都是靠关系。”谢四梅得意地说,言外之意,又开始炫耀起她的那位“高层”亲戚。
“你不是有亲戚在上面吗?我是不是考进来的,你一打听不就知道了。”张培培说,面上带着笑容,语言却是不客气也不示弱。
谢四梅呶了呶嘴,很不乐意地将视线转移到电脑屏幕上。
闲着的日子也很无聊,往日热闹的办事大厅此刻安安静静的,林荣不在座位上,想必是躲到洗手间抽烟去了;张培培正在补妆;谢四梅则拿着镜子照来照去。王海蓝看看时间,下午四点一刻。她一边整理桌面上的存款单据,一边暗想,这也许就是过日子吧,总是这样平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间,她就在这个岗位上呆了近十年。十年哪,想来都觉得可怕。
正感叹着,忽然感觉到有一阵风从大厅处刮来。王海蓝抬头一看,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再一看,吸了口气,这人不是那天在餐厅遇见的嚣张男又是谁?那天他戴着墨镜,给人的感觉是冷酷又显摆,今天倒好,换了一身休闲装,看起来清爽利落。不过,王海蓝并没有因为他的清爽利落而产生好感,更没有因为他替她们埋单而舒解怨气。她看了他一眼,依然低头做事。
顾军只感觉有一种凌厉的眼光向自己投过来,抬头一看,恍然大悟。他朝柜台里边的几个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径直走到王海蓝的柜台前。
“先生,请问您办理什么业务?”王海蓝停止整理单据,按照惯例问道。语气不冷不淡。
“我要办理的业务很多。”顾均微微笑,然后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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