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女人婚姻纠葛
360000000079

第79章 一个母亲的决定

张荔枝和洪遥在医院逗留两个小时之后便回去了。晚上十二点,海娟和海燕赶到了医院。

她们是下了火车就直接奔往医院的,见到病床上瘦弱的母亲,一个个心疼得流下心酸的眼泪,王海蓝想要制止,也制止不了。

她明白两个妹妹的心情。

海蓝妈握着女儿们的手,笑说:“你们都到齐了,就差海军。”

母女几人围着病房聊天。如果不是海蓝妈的病,这一定是一场幸福温磬的团聚。

母女几人聊天夜里十二里,海蓝妈突然握住女儿的手说:“我明天就出院。”

王海蓝几姐妹相对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王海蓝说:“妈,医生都已经在安排做手术的时间了,怎么能说出院就出院呢。再说,有病就得医,医了才能好啊。”

海燕和海娟也点头称是。

海蓝妈叹了一口气:“你们别瞒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我打听过了,医院这一头住着的基本上都是得癌症的,你瞒我也没用。海蓝你听我说,我这个病呢,治不好的,所以,别治了。明天收拾东西,出院吧。”

王海蓝说:“不行,治不好也要治,医生总会想到力法的。”

海蓝妈眼泪一落:“你们果然骗我。说什么胃病,其实就是胃癌。”

王海蓝这才知道母亲在试探自己。想补救,已经补救不回来了。索性心一横,说:“医生说了,可以治的。所以,不管怎样,我们也要将您医好才出院。”

海燕和海娟在一旁点头,一个人哭成泪人。

海蓝妈将手从王海蓝手中抽出,脸色一变:“不听话了是不是?你听我说,我这个病眼下是治不好的,无论花多少钱都是等于打了水票。别说你们现在经济不宽裕,既使你们一个个腰缠万贯,我也不会这般浪费,何况在医院的日子也不舒服,天天闻着这药水味,我心里不安。你们有这个孝心,我就心里知足了,所以,听我说,明天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好吗?”语言中,居然带着乞求的成分。

王海蓝明白母亲的意思,说来说去,母亲就是不想浪费钱财。可她心里不甘,不愿,不舍。如今,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的母亲,生她养她培育她的母亲,她怎么能不去管呢?可是,管了又能怎样?虽然为民妈说得很难听,但也是事实,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而已。连医生直截了当地说过,别治了,接回家去让她吃好住好走完剩下的日子得了。”

可是,可是……

王海蓝觉得自己的心快被这个无情的事实掏空了。

她一个人跑到医院外面,站在葱绿的常青树下大哭。她已经顾不上面子,斯文。如果不这样发泄,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崩溃。

顾均经过开车医院门口,正当他猜测王海蓝会不会还在里面照顾她的母亲的时候,却发现门口的大树下蹲着一个熟悉的影子。那般无助,痛苦。

他停下车,轻轻地走过去,递给她一张纸巾。过了很久,王海蓝停止哭泣。

顾均问:“是为你妈的事吧?”

王海蓝点点头,将事情的大致告诉顾均。

顾均也只有跟着叹息:“我发表我的意见,如果不恰当,你也不要生气。生病,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医,医得好的话,砸锅卖铁也得治,可毕竟是晚期,留她在医院等于折磨她。年纪大了,动刀子也很危险。不如按照她的说法,让她出院好好过日子,这样还能留一个完美的晚年。你说呢?

王海蓝反复回味着顾均的话,心里似乎明白了,但却不肯面对。

当天夜里,海蓝妈就自己下床收拾好衣物行李,等待第二天的来临。王海蓝几姐妹还想劝说,可海蓝妈却十分生气。姐妹几人只得收拾自己的的悲伤情绪,一起等天亮。